明顯的是有備而來,讓封桀沒有生還的可能。
新聞釋出會剛結束,就出了這事,明顯是有內鬼…
手術室門上的紅燈越發刺眼,時蕎拿出手機撥通秦清淮的號碼,就算再怎麼壓制,聲音裡也還是帶了些顫意:“師兄,救他!”
秦清淮來的很快。
他一出示身份證明,醫院立馬就給他準備了衣服用具,一路開綠燈的把人送進搶救室。
時蕎臉也有發白。
路過她的時候,秦清淮揉了揉她腦袋,這次不等她警告,就輕聲開了口:“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他死。”
看著他走進手術室的背影,時蕎落下眸子,心中第一次浮現了迷茫。
月桐走過來抱了抱她:“姐姐,你沒事吧?”
時蕎搖頭。
她側頭問畢寥:“他進去的時候什麼情況?”
“渾身的血,已經沒意識了…”畢寥現在整個人都像是被泡在寒水裡一樣冷,完全把時蕎當成了主心骨,細細說著這突兀的事件:“那輛車車速太快,撞擊後直接就大爆炸了,要不是爺反應極快的拽著司零跳了車,怕是…”
怕是當場就直接被炸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時蕎盯著手術室那扇門半晌,眼底絲絲寒意蔓延。
“查!”一個字寒意刺骨。
整個醫院走廊上溫度,都突然下降了幾度。
不說畢寥,月桐都打了個冷顫。
這麼大的事,很快就飛向四面八方。
又半小時後,手術室依舊是紅燈,封振榮出現在醫院走廊上,看見時蕎之後,眯了眯眼:“現在沒什麼好瞞的了吧?穆小姐?”
時蕎抬頭,眼底盡是寒霜:“我以為封會長會先問自己的兒子死沒死。”
氣氛頓時凝固到極點,眼看只要一絲火苗就能被點炸,電梯又響起,走出來幾個人。
裹著皮草的柳青青,穿著西裝的薛澤,披著風衣和穿黑色棉襖的駱方舟和宿池。
四個人,只有薛澤在看到封振榮的時候打了聲招呼:“封總。”
其他三個人,都朝時蕎去了。
封桀現在可是罩著柳青青的金主爸爸,聽到訊息,她就跑了出來,正好在醫院門口碰上薛澤幾人,但她跟薛澤並不算太認識。
這會兒看到時蕎,就壓低了聲音問:“他怎麼樣?”
時蕎搖頭,眼底殺伐降下兩分。
那邊,封振榮看著薛澤,目光裡帶著探究:“薛總怎麼會在這?”
薛澤手裡握著一條商脈,在京城地位也舉足輕重,年紀輕輕就坐到這個位置上,是很多人嘴裡的談資,更重要的是,薛澤手裡那條商脈背後的支援著來自洲,根本不經華瑞商會,而且,他一向跟封家不太對頭。
封振榮也沒聽到有訊息說,這個薛澤跟封桀認識。
難道是時蕎?
薛澤西裝領帶打的闆闆正正,高冷不近人情:“聽說桀少出了事,來看看。”
他兩步越過封振榮,看了眼手術室門上紅燈,垂眸看了眼時蕎,微不可查的嘆了一聲:“放心吧,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時蕎沉默著。
她已經看了街頭的錄影影片,在那種大爆炸情況下,活下來…難…
但封桀曾經也遇見過很多磨難,他都活下來了,現在他一定也能活著…
駱方舟和宿池靠牆站著,誰也沒說話。
沒人理封振榮,他也就坐在邊上。
走廊裡明明站著十多個人,此時卻寂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到。
這一等,就是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