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的聲音不冷不淡,無怒無喜。
駱方舟瞭解她一點兒,知道她是為自己好,他也該相信時蕎有能力救出薛迢迢保護好她。
選擇,上次他已經做過了。
不會改變。
“我去收拾東西。”駱方舟摸了摸耳釘,不再問了。
從窗戶看見他的身影出現在樓下街道上,封桀眼底盡是嫌棄:“蕎蕎,你帶他們幹什麼?”
“會有用的。”時蕎雙手撐在窗沿上,看著外面世界的明眸裡,深藏陰鷙。
駱方舟、月桐、宿池,包括祭野…
所有人都在局內。
她在利用所有人,包括自己。
她潛在的逼駱方舟選擇她,手段是不好看,可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封桀也在局內。
封桀還是最清醒的一顆棋子。
對於封桀,時蕎現在心情挺複雜的。
她轉身走到茶几前,拿過上邊放的盒子。
這是鬼市寶麾樓梅花閣的盒子。
已經徹底開啟了,在今天早上。
時蕎開的。
食指指腹被金線劃了一道血痕,並沒大問題。
盒子裡什麼也沒有,就裝了一副地圖,直指西雲。
封桀走過去,接了盒子,來回的翻騰著,試圖把那些金絲和機關都弄出來研究:“這東西真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嗎?”
封振榮說開啟就會知道母親死因。
但這地圖的位置也不清不楚,更沒他母親半點訊息。
他們還為了這個破盒子,差點死在鬼市,被一群人給盯上。
結果開啟後,裡邊就只有一張破紙,什麼只有他能開啟,都是狗屁。
“去西雲就知道了。”時蕎把發黃的地圖折起來收好,盯著封桀手裡盒子看了半天,眯了眯眼睛:“你帶著它回封家一趟吧。”
封桀瞬間明白她話中意思,閃了閃眼睛:“你想讓我去騙封振榮?”
“你也可以選擇不。”時蕎扯了扯嘴角,淡淡道:“這東西是你的,你怎麼選擇沒人能左右你,我也不能。”
封桀輕嘆一聲,伸手攬過她,下巴抵在她髮梢輕輕蹭了蹭:“我知道你起初不認我,是因為不想把我捲進來,現在,是我自己執意跳進來的。”
“蕎蕎,你知道的。”他聲音軟軟的撒嬌,隱約能聽出幾分落寞:“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幫你的,哪怕命我都給你,所以,你不用再這個態度試探我,好嘛?”
畢寥早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