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想到,時蕎竟然用手阻刀。
“封桀。”從和封桀相遇那天,時蕎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日,有些事情不能坦白,可有些事情瞞不過,看他因為自己受傷而慌張的樣子,她抿唇:“你有沒有想過,其實自己跟穆宛音根本毫無感情,你心中的執念,不過是幼時所存留的不甘。”
穆宛音,是阿窈的大名。
封桀記得這個名字。
他小心翼翼的把刀從時蕎手裡抽掉:“宋寒山那裡有藥,我先帶你去包紮。”
“不用。”時蕎把手掙脫出來,從身上抽了個帕子在手上纏繞了兩圈,繼續沿著街道往前走:“你來找我想問什麼,只管問吧。”
“不問了,我什麼都不問了。”封桀緊追兩步,揪住時蕎衣襬,一米八幾的人此時像個孩子,連連搖頭,聲音帶著幾分沉悶:“我不是不甘心,我就是喜歡你,小時候喜歡你,長大了也喜歡你,現在也喜歡你,你還救過我,我以後不提阿窈了,我願意讓你利用,蕎蕎我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我先帶你去把手包紮了…”
時蕎再次停住腳步,側頭看著封桀拽住自己衣角的手,無聲嘆息:“封振榮給了你一半梅花印章,告訴你另一半在我手裡,本意是想拿你試探我是不是穆宛音,引起你我爭鬥。”
“蕎蕎,我不是…”封桀想解釋。
“聽我說完。”時蕎打斷他,加快了語速:“但沒想到你直接乾脆的把這半枚印章送給了我。”
“完整印章是你給我的,對嗎?”
“是。”時蕎頜首:“其實,完整的梅花印章一直都在封振榮手裡,”她沾著手上血跡:“他用自以為不會被我發現的計謀把另外半枚印章送到了我手裡。”
只是蘇嬈動作太急躁了。
這件事封桀的確不知道,但現在聽明白了,他神色變得陰沉起來。
時蕎的話還在繼續:“從二十年前那個只有你能開啟的箱子開始,你就在局內了,而現在,我的突然出現,他們就算無法確定我是不是穆家的人,也開始慌了。”
“封振榮利用你對母親的心結,在鬼市開的時候,把印章給你,讓你前來取箱子。”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時蕎把該說的也就都說了:“這個箱子從二十年前被存放進鬼市寶麾樓梅花閣那一刻起,就有很多人在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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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很直白了。
“所以…”恢復思緒的封桀,也懂了:“是封振榮把梅花閣東西出世的訊息放出去,才會有今晚,我剛取出就被人圍攻的場面。”
“是。”時蕎吹了吹手,傷口的血還在往外溢,她也不在乎:“封桀,穆宛音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有時蕎,而時蕎跟你無關。”
封桀又抓住她衣襬,桃花眼裡蒙了層水霧,可憐處處:“蕎蕎,我們可以有關係的…”
時蕎不為所動:“我可以幫你脫局。”算是對小時候的恩情還報。
“我不。”封桀緊跟著她的腳步,不丟衣襬:“我說過,我現在還活著就是為了你,以後你去哪我去哪。”
“封桀…”
“蕎蕎,小時候是我把你弄丟的,我一直在懊悔,在找你…”封桀聲音更悶了:“知道你活著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哪怕你不認我…”
“封桀。”時蕎把衣襬從他手裡抽出來:“你知道阿窈當年失蹤去了哪嗎?”
她對上封桀那雙水霧濛濛的眼睛,一字一句:“她被鞭子打的渾身血肉模糊,被鎖在狹窄囚籠裡,被明碼標價放在f洲的奴隸販賣市場。”
“那年,她只有五歲!”
她語氣平靜,沒有任何波瀾,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可每一個字都像是刺,一根一根插進封桀心臟上,讓他渾身震顫,他也曾經歷過那樣的血磨,他知道有多痛。
“對不起…”他想去抓時蕎的手,喉嚨發哽:“一定很疼吧…”
時蕎躲開他探來的胳膊,跟他拉開距離,輕嘆:“封桀,我們都不是好人,而我…”她聲音很淡,淡的像縷煙:“比你的罪惡還要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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