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細嚼慢嚥的吃著包子,抽了紙筆出來,難得跟他多說幾句:“阿晏比你重要。”
駱方舟再次梗住。
想反駁,可事實又的確如此。
畢竟時晏的身份…
搖搖頭,他不再想這個,認命了。
時蕎並不打算帶著時晏去冒險,但把他留在這更危險,只能先折中把他放到另一個地方。
下午五點,司零再次準時到來。
一束藍玫瑰,雙手捧著恭敬遞到時蕎手裡。
看著時蕎把花塞到花架裡,司零面無表情的把墨鏡帶好,開車回了楓嵩別墅。
“桀爺。”他在門外稟報,“時蕎小姐今天沒有扔花,昨天您送的花還在花架上放著,澆了水,沒蔫。”
他稟報的事無鉅細。
封桀揚了揚唇,勾人的桃花眼裡春光瀲灩,可很快就被遮去,變成了銳利的刃。
他今天一改明豔,穿了身冷酷的純黑色,眉梢紅痣被碎髮遮住,渾身肅冷的貴胄之氣,讓他像狼族的王,兇狠神秘,又像黑色的野玫瑰,邪佞裡張狂肆意,妖冶惑人,十足的危險性,讓人不敢靠近直視。
“你留下盯著這兒。”他吩咐司零。
盯的物件,無外是沈家和鏡花緣的安全,司零恭敬點頭:“是。”
封桀接了畢寥遞上來的黑色風衣穿上,帶著冷冽的風向外走去:“宋寒山現在在哪?”
畢寥快步跟上去:“在前往西煌山路上了。”
夜,沈家書房。
坐在書桌裡的男人身材略微發福,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西裝闆闆正正,眼睛裡全是在商場上浸淫的精明銳利。
沈世開,沈家這一代家主。
看著屬下發來的訊息,他抬手在桌角敲了三下。
書房角落有細微咔嚓聲。
“出安陵了?”黑暗裡傳來乾澀的聲音,像在喉嚨裡塞了把沙子。
“嗯。”沈世開一雙眼睛在燈下晦暗不明,卻夾雜陰狠:“你只需要跟在他們身後,等他們拿到東西,出手搶過來就好,至於他們性命…”他敲打著桌子:“不用顧忌。”
“記得你答應我的。”
“事成之後,我會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洛京,宋家。
復古的偏廳裡,宋老爺子坐在上首端著青瓷盞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