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駱方舟來了鋪子。
頭上紗布還纏著。
花架上紅黃橙綠白各色花架中,嬌豔的藍玫瑰格外顯眼,他挑眉笑:“這位百無禁忌的太子爺可真是對我蕎姐一往情深啊!”
他沒了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混痞非主流模樣,渾身酒氣和煙味,多了幾分頹。
還沒靠近,安白就擰了鼻子。
他寫字:“你好臭,離我遠點。”
駱方舟:“…”
他揚起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氣味,略帶迷茫:“我臭嗎?”他來之前洗過澡了啊。
但對上安白那雙清澈認真的眸子,他還是摸著鼻子後退了幾步,這花店啊,三個主子,都難伺候的很。
“駱方舟。”後邊吊椅上坐著的時蕎把書合上,喊他:“我要離開幾天,老規矩,你看店。”
“啊?”駱方舟探了個腦袋過來:“你又要離開啊?這次去哪?”
去哪肯定不能說。
時蕎扔了張銀行卡給他:“給你開工資。”
工資——
以前讓他看店就直接吩咐,可沒說開工資,這次竟然給他錢,這是說明這次的事存在有危險性啊…
駱方舟頓時感覺手裡的卡有點燙手:“不是,”他湊過去:“蕎姐,你帶我一起去唄。”他在這悶很久了,也想出去玩玩。
“以後有的是機會。”時蕎神色清冷的反駁,語氣不容置疑:“安白和阿阿晏我會帶走。”
感情就留他一個人在這?
駱方舟:“…”他感覺銀行卡更燙手了。
“我會把六大家族盯著這裡的視線帶走一些。”時蕎繼續說她的:“最短半個月,最長一個月,我會回來。”
駱方舟心肌梗塞了。
翌日清早,下了雨,整個世界都朦朦朧朧的。
駱方舟又騎上了他炫酷的機車,一早就來了鏡花緣。
花店生意並不怎麼好,店裡的花卻總是嬌豔欲滴,那捧藍玫瑰還在花架上擺著,花瓣上水珠滾動,顯然是剛澆過水的。
嘴硬心軟。
狠心扔了那麼多束,這不還是留了一束。
駱方舟嘴裡嚼著口香糖吹了個泡泡,把頭盔放在花架上空著的地方,問趴在玻璃桌上吃灌湯包的安白:“你們什麼時候走?”
安白手指沾水在玻璃桌上寫:“晚上。”
“真不知道蕎姐怎麼想的。”駱方舟又開始哀怨:“帶你也就算了,帶阿晏都不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