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沒人,李秋白回家帶著四個手下,一起上街,繁華的夜市裡面,李秋白一個人吃冷串,不斷地拿眼睛觀察周圍的人,張國文他們得到李秋白的允許,可以自由活動,他們四個便走開了。
桌子便有一群中年人正在不斷地想辦法灌別人的酒,一個個都面臉通紅,大著嗓門說著往事。看得出來幾個人是高中的同學,正是敘舊中,那些往事聽起來旁邊的人都要忍不住笑的。
這不免讓李秋白有點傷感了,自己只從進入了地獄之後,同齡的朋友一個也沒有了。自己果然是有些變化的吧,所以別人都不願意和自己玩,倒是是陰暗的氣質還是陰氣太重讓你不敢靠近呢?
突然張國文他們回來,帶著一堆的拾荒者走過來,李秋白瞪著眼睛,大概也有十幾個人吧。
放下手裡的冷串有些不知所措,環顧四周大家也都沒有注意到。但見張國文臉上都是笑容,很得意地一個人走上前來對著李秋白道:“我的這些朋友說了,他們願意幫你收集名額,條件還很簡單。”
李秋白輕微地點著頭,張國文會意笑道:“他們都是在街頭冬天裡死去的人,只要給他們一件厚實的棉襖,他們就滿足了。”
李秋白一邊聽一邊將那群站在哪裡一臉麻木的拾荒者打量這,數了一下一共大概十七個。李秋白一拍大腿將帳算了,立馬帶著他們往商場裡面走,甚至讓他們自己選擇。
似乎因為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一群人都揹著手不敢動手,李秋白便抓起一件黑色的休閒羽絨服,給他們看,張國文會意便對著他們說:“讓你們自己選,你們不敢,有什麼不敢的呢?就老闆手上這件如何?”
李秋白拿手將羽絨服舉起來,展示給他們看。店員看到他舉這麼高,便笑著走過來道;“客人,可以去試衣間試一試的哦。”
李秋白對著那群人看看道:“試倒不用了,我看看,號三件、號十件、s號四件,現在就給我打包好吧。”
說著李秋白拿出信用卡去刷,店員笑著連忙去找庫存來,還用繩子困在一起,李秋白拖著就直接招手上了計程車,趕到家裡,將家裡的香灰袋子拖出來,在院子裡也不開燈,就著月光,將所有的衣服都鋪開在草地上,撒上菸灰。
張國文伸手拿起一件遞給其中那個最高的人,人群裡發出一陣的喧囂,紛紛就要擠上來搶。蘇慶生大聲喊道:“誰要是上來搶,就立馬取笑他的資格,都排好隊,站成一列,等著分發。”
蘇慶生以前是律師,公開說話的態度非常威嚴又從容,不像張國文那樣笑嘻嘻的好說話,那群人聽到蘇慶生的話便都默默站成一列,不敢哄搶。
張國文笑嘻嘻地將衣服分發出去,每個人都穿上了衣服,李秋白便拿著黑色筆記本挨個地問他們是否願意去投胎了,得到肯定的回答,便在他們的名字後面打鉤。
就這麼一晚上,李秋白就得到了十七個名字。拿著筆記本走進小屋裡對著他們道:“了不起啊!你們以後就放出訊息去,只要我能簡單解決的事情,都帶著他們來找我。”
蘇慶生搖著頭道:“這樣不好,凡事要成功,就得有規矩,我們要先起草一個計劃,然後為這個專案命名定性,然後才是宣傳部分,這樣才能做到好管理。就像打廣告一樣,我們必須完成了每一個人的要求,這樣才能達到我們想要的目的。所以我們要好好規定哪些能簡單解決事情的範圍。”
李秋白對蘇慶生佩服道:“老蘇啊,你真的是個人才啊!我現在就任命你是我們專案的ceo,加法律顧問。老張,你就是宣傳部長和執行部長,你負責放出訊息和篩選鬼魂。”
李秋白轉頭去看船上躺著的何開化和吳志,比起張國文和蘇慶生,他們兩個對李秋白一直都淡淡的。
張國文看到李秋白的目光照過去,似乎想要他們兩個人也參與進來,便站起來對著何開化和吳志笑道:“你們兩個也有點感恩心好不好,快下來做事了。你們兩個就跟著我一起做事吧。”
何開化曾近是一個大學的中文老師,因為愛賭博所以淪落街頭,現在他坐起來道:“我沒什麼本事,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吳志看到何開化這樣說,自己也只得坐起來,下床來坐在李秋白身邊道:“我沒什麼可以幫忙的,要是跑腿的話就找我吧。”
李秋白對著吳志笑道:“我還不知道你的故事呢,要是你想要去投胎的話我也是可以幫你的。”
吳志淡淡笑著擺手道:“我曾近跟著擺渡人走了的,我是個逃兵,我這個人沒什麼故事,不過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農村人,上城裡工地裡上班,結果工地老闆跑路了,我沒有拿到工資,就漸漸流落街頭了。我是不敢回去的了,就一直這麼活過來的。”
李秋白也不說什麼,拿手拍拍吳志的肩膀,這個動作似乎給了吳志很大的感動,他挺了挺身子笑道:“我跟著老張一起出去跑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