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就跑到我這兒來了?”狂熱斜斜地倚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哭笑不得地望著面前的兩匹小不點兒。
要說趕走吧,這連4點都沒到,把兩匹幼駒攆到街上去也太不馬道了,而且要是讓別的小馬知道了,狂熱可沒法解釋。
要說留下下吧,金橡樹圖書館雖大,卻也沒有多餘的床給她們休息。不是狂熱小氣,實在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床,自從成為荒原影魔以來,他睡覺的時間就更短了,一般情況下都是在桌子上一趴,就那麼對付過去了。自然,也不會去再買一張床。
“我能有什麼辦法,”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珠玉冠冠委屈地癟癟嘴,“要是被我媽媽知道我學魔法學成了這樣,她就再也不會讓我過來了。”
“呵,”狂熱冷笑一聲,“那可由不得她!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的魔法可不會讓小馬變成小太陽,你可是怪錯馬了。”
“可是!”珠玉冠冠剛想爭辯,卻猛地想起了昨天白天遇見的澤科拉,“你,你是說,這是澤科拉搞的鬼?她詛咒了我?”
“澤科拉?那個邪惡的女巫?!”聽到這個名字,白銀勺勺的差點沒跳起來,“那個傢伙可太可怕了,我聽說她還會吃小馬!”
“都哪來這些亂七八糟的?”狂熱有些苦惱地抓抓自己的鬃毛,他算是明白暮光閃閃之前的感受了,但他總不能和幼駒一般見識,只能扭頭去做其他事。恰好,之前煮著的牛奶也差不多夠熱,加上一些斯派克的熱可可庫存,就用魔力給小馬駒們一馬遞去一杯。
“要解決你身上的問題不是問題,但肯定不能是晚上,”再度坐回沙發上的狂熱正色道,“所以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1.我把你們送回去,等晚些時候再來;2.我這兒沒有床,你們在沙發上再睡幾個小時,等暮光醒了再說。”
“我選1。”
“我選2。”
相似的小馬做出了不同的抉擇,她們驚訝著凝望著彼此,就像是第一次看清對方一樣——如果她們再長大幾歲,並且矛盾再大些的話會這樣吧。
“好吧好吧,就聽提亞拉的,我們在沙發上再躺一會兒!”和珠玉冠冠在一起的時候,做出妥協的永遠都是白銀勺勺,“我只是把項鍊落在床頭了,想回去拿而已!”
“希爾瓦。。。”珠玉冠冠不知道那條項鍊的由來,但她知道那是白銀勺勺從不離身的東西,可是,這一次——
“對不起了,希爾瓦,要是我被我媽媽逮到了,就再也不能學魔法了。”
“沒事的,提亞拉,”白銀勺勺反過來安慰珠玉冠冠了,“我會一隻支援你的。”
兩匹幼駒擱那兒煽情,狂熱卻看得快吐了。別忘記了,在狂熱的世界觀離,朋友都是什麼?一些用來代替自己進行危險任務的活道具罷了!
“你們倆夠了!不就是一串項鍊嘛!”銀灰色的煙霧以狂熱為中心像是湖面上的水波般輕輕一蕩,他的身影像是一道幻影般閃動了片刻,蹄子上就多了一串珍珠項鍊,正是白銀勺勺遺失的那一串。
幼駒們總是這樣,不,應該說,小馬們全都是一個樣子,她們的情感世界特別豐富,往往一言不合就煽情、唱歌之類的。就連遇到了入侵小馬國的反派,也往往會用嘴炮和感化這兩種手段,而不是直接的物理。
在把兩匹小雌駒安頓好,眼看著她們呼呼大睡之後,狂熱才緩緩地站起身,鎖上了大門。現在是凌晨4點,他也是時候眯一會兒了。
當塞拉斯蒂婭公主再度升起她的太陽,休息了一夜的小馬們也陸陸續續地從他們舒適的床鋪上爬起。睡到自然醒實在是再舒服不過了!但很可惜,不是今天。
“暮——!光——!”
伴隨著劃破天際的叫喊聲,吉爾達和雲寶像是墜機似的從金橡樹圖書館的天窗——上次被她們破壞重建時加的——一頭栽了進來。
“什麼?!怎麼了?!”剛準備洗漱一番的暮光閃閃也顧不得打理自己睡得一塌糊塗的鬃毛了,連忙從她的臥室裡趕了出來。客廳裡原本睡得正香的珠玉冠冠和白銀勺勺也被這巨大的撞擊聲給驚醒了,一臉茫然地朝四周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