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很想知道軒轅殊珺究竟在她的背上畫了些什麼,但是,她又怕知道。安可兒緊張的嚥下了口水,謹慎的問道:“我背上,畫得是什麼?”
常香的清冷的聲音裡,有些顫抖:“玉蝶梅,那是陛下最愛的花。不,應該是……是明妃最愛的花……”
驀地,安可兒覺得她的心裡,好像是被什麼沉重的東西碾過,一陣一陣的鈍痛。她真是太可笑了,她在軒轅殊珺的心裡,也不過就是個替身罷了。
安可兒漠然的望著手中的那一枝紋刻著玉蝶梅的髮簪,那個說要救她出皇宮的黑衣人曾經告訴過她,這支髮簪是安慕希最寶貴的東西,可是,為什麼是玉蝶梅呢?
她長得和明妃很像,而明妃最愛的花也是玉蝶梅。她究竟和那個明妃有什麼淵源呢?為什麼那個明妃總是陰魂不散的無孔不入的出現在她的世界裡!
難道還真特麼的是什麼孽緣?!
安可兒一邊流著淚,一邊冷笑著,把手伸到後背上,狠狠撓著軒轅殊珺畫在她背上的玉蝶梅,指甲深深的划進細嫩的肉裡,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常香連忙一把捉住了安可兒的手,勸慰道:“就算你不喜歡,也不要傷了自己!你等著,我去給你拿溼毛巾來幫你擦拭乾淨。”
等到常香幫安可兒把身上穿戴的衣飾都收拾妥當了,軒轅殊珺這個時候也已經被急詔前來的司徒御醫給醫治清醒了許多。
薄薄的錦被下是光裸著雄偉的身軀。軒轅殊珺躺在龍榻上,稜角分明的俊顏已經褪了毒性,眉宇之間那一股黑毒的氣息也不見了,
安可兒就算心裡再不爽,畢竟剛剛軒轅殊珺也是豁了命的救她,即便她也不確定軒轅殊珺救她是不是因為……因為她那張長得明妃的臉。
安可兒走到龍榻前,跪坐在他的床前,擔憂的詢問著:“司徒爺爺,陛下的傷要緊麼?”
司徒御醫欲言又止的望著安可兒,最後還是說:“嗯,陛下中的毒得到了及時的處理,沒有擴散到五臟六腑,我現在施針解毒,現在毒性解得也差不多了。陛下肩上的骨頭被刺穿了,不過,也只是小傷,陛下本來身體就強健。”
安可兒敏銳的察覺到司徒御醫似乎沒有把話說完,於是就接著問道:“司徒爺爺,陛下還有什麼危險嗎?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司徒爺爺難以啟齒,那一張慈祥的核桃臉,糾結得多皺除了幾道褶子。
安可兒沒有等到司徒御醫的答覆,卻被躺在龍榻上男人忽然伸出手了,一把緊緊的攥住了纖細的手腕,她立即就被一股強勢的力道狠狠的拽上了床。
就在她跌落在床上的一瞬間,她的唇瓣被準確無誤的被俘獲了!軟舌長驅直入,味蕾之間都是男性的氣息。
她嚇得臉都綠了。軒轅殊珺剛剛中了毒,到底解乾淨沒有啊。難不成是因為這個毒無藥可解,所以現在來吻她,想拉著她一起死麼?
安可兒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可是是想跟他的但是被緘住了雙唇,根本說不出話來:“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嗚嗚……”
翻譯:‘你自己去死好不好?!放我一條生路吧,我會給你燒紙的……’
青衣和常香都默默的轉過了臉去,就連司徒老御醫都不好意思了,左顧右盼的不知道該把自己的老臉往哪裡擱。
安可兒想推開他,可是他的身體即結實又沉重這麼壓著她,她根本絲毫都動彈不得。
等到軒轅殊珺吻夠了,才放開了她。他的身體在微微的發熱,一向渾厚而沉穩的氣息也漸漸的變得燥熱而紊亂了起來。
“都退下。”
安可兒被吻得暈乎乎的,聽到軒轅殊珺在耳邊低沉的喝令一聲。
待她茫然的側過臉去看看司徒御醫他們,發現大殿裡已經空無一人,就連門都被關上了。
她猜想,行動不便的司徒爺爺肯定又是被青衣扛上肩頭飛出去的。
修長如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行扳過來,強迫她看著自己。
靡麗動人的小臉深深的鎖在他的深眸中,黑亮的眸光,動情而迷離盪漾著,彷彿隨時都會溢位水來。
他這般動情的目光注視著她,讓她心跳紊亂,就連呼吸都忘記了。
但是,他第二次想要吻她的時候,卻被安可兒從腰間抽出一把沒有出鞘的匕首,擋住了他的唇瓣。
軒轅殊珺危危的眯起了幽邃的眼眸,邪魅的勾了勾唇:“沒良心的小東西……你要行刺朕?可是朕……想行刺你……”
安可兒猛地抽了口涼氣,這……這是軒轅殊珺嗎?那個冰山大帝,就算女人在他面前脫光了扭來扭曲都無動於衷的男人,他現在怎麼會變得這麼……銀邪……感覺好像是吃了一車的椿藥一樣。
雖然心裡有些怕,但是她依舊冷靜的看著軒轅殊珺,不肯退讓的舉著匕首:“陛下我已經知道了常香就是我家的小包子,我們的交易終止!因為陛下不誠實!就算我不求你,常香也會平安無事的。你這根本就是在……在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