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因為水比較難關,再加上她每次來肯定都要用水,所以月見椿每次都不會去處理水錶。
她嚥了口口水,想說些什麼,腦海中卻一片混亂,“可是……家裡沒問題……”
若只是猝不及防地看見水費單子不對,她可能還沒這麼慌張。
可是,有之前兩次單獨回家,卻慘遭襲擊的事打底,再加上回家之前,松淵和輝的那段描述……
約莫就像睡前關了燈,躲在被窩裡看恐怖片,越看越害怕一樣。
想象力永遠是一種最可怕的東西。
見她陷入慌張之中,太宰輕嘆一聲,“冒犯了。”
話音落下後,他抿著唇,動作堅定地拉過月見椿手腕,將她輕輕圈進他懷裡,又抬手摸摸她發頂。
“……!”
意識到太宰的舉動,月見椿渾身僵硬。
他落在她身後和她發頂的力道很輕,不帶半分旖旎,有且只有安撫的意味。
“別怕,我在哦。”
他溫潤清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屬於他的體溫一點點從他們相觸的地方傳來,暖得她心尖酥麻成一片。
被太宰抱在身前,嗅著他身上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兒,月見椿慢慢做了個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無論是如擂鼓般洶湧的心跳也好,還是方才爆發出的心慌也罷,她都得冷靜才行。
此時,松淵和輝才走出家門,便在隔壁院門外駐足。
月見椿家客廳的窗簾不知何時已經拉開,他能清楚地看見,太宰將月見椿圈進懷中,低聲安撫的模樣。
他們顏色相似的衣角貼在一起,自然又和諧。
“松淵先生?”
屋內傳來谷崎潤一郎的聲音。
松淵和輝放棄原本的想法,最後看相擁的兩人一眼,收回視線,“我來了。”
數個深呼吸後,月見椿在太宰溫柔平和的安慰之中冷靜下來。
這還是太宰在她身邊安慰的結果。
她不敢想象,如果之前太宰沒說要陪她回家,而是她獨自一人發現的不對……她會多麼慌張,又需要多久才能平靜下來。
聽見月見椿急促的呼吸趨於緩和,太宰放軟嗓音問她,“舒服一些了?”
這個時候,月見椿猛地留意到,太宰說這句話時,對她用的詞不是“冷靜”,而是“舒服”。
顯然比起線索,他更注重她本人的感受。
“……嗯。”
月見椿擠出一道低低的回應,低垂著雙眼,不敢去看太宰現在的表情。
大概是……溫柔的,還是讓人無法不沉溺的那種溫柔。
得到月見椿的回應,太宰松開手,最後又在她柔軟的發頂揉了一下,像是想讓她徹底放心。
稍稍拉開些距離後,太宰雙手插兜,放在兜內的手指卻微微彎曲,回味著適才撫摸她發絲的觸感。
“想想看,月見小姐是不是遺漏了什麼地方?”
只聽這句話,任誰都想不到他現在在做什麼。
月見椿陷入沉思,“我遺漏的地方……”
然而,才從那樣心慌的沖擊中回神,她人是冷靜了,腦海中卻還是暫時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