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月見小姐也不用擔心。”他一雙漂亮的鳶眸凝視著她,眸中滿是幾近溢位的溫柔和篤定,“我會處理好的。”
不得不說,有太宰這兩句話在,月見椿安心不少。
“嗯、嗯……”
她胡亂地應完兩聲後,推開院門,先一步往院子裡走。
太宰落後一步,隨手拉上院門鎖好,以防萬一。
鎖好院門,他抬眸看向月見椿家院子中的鞦韆,輕掃除此之外空無一物的院子,旋即他視線又落在去開防盜門的月見椿身上。
看她一眼,他收回視線,瞥向就在隔壁的松淵和輝家。
時隔一個月,月見椿家似乎沒什麼改變。
太宰只匆匆看兩眼,便判斷院子裡沒有過多可疑的痕跡。
目前看來,她家應該沒被可疑人士留下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至於屋子裡具體的擺設,還得由她自己來分辨。
開啟門後,月見椿拿出就在門邊的鞋套,分給太宰套上。
隨後她走到廚房,摸出放在櫥櫃裡的玻璃杯,給他倒了杯水,“我去樓上看看,太宰先生……”
迎上她包含期待和請求意味的目光,太宰拿著她遞來的玻璃杯,好脾氣地問她,“需要我陪著嗎?”
“……如果可以的話。”
月見椿緩緩吐出一口氣。
在正事前,她不好意思的情緒分明佔比不高,卻還是讓她臉頰發燙。
沒由來的危機感和太宰陪在她身邊的安心感交織在一起,融彙成一種奇怪的渴望——想和他更親近一些。
雖然和他待在一起,她會臉紅心跳,整個人都不自在地想逃,但……
她還是想和他待在一起。
是非常矛盾,叫人難以具體形容出的心情。
可總之,和太宰待在一起,月見椿安心不少。
她第一個去的便是自己房間。
拿出藏在櫥櫃裡的鑰匙開門後,她率先進去,然後才對身後的太宰低聲說了一句“請進”。
月見椿忙著檢視房間的異樣,太宰便跟她一起打量她房間。
她房間的傢俱大多蓋了防塵罩,所以其實簡單掃一眼,他就能從房間地板上積的灰看出,她房間裡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就這樣,太宰陪月見椿一一檢查過二樓的房間,再折返至一樓,檢查一樓的房間。
整棟屋子的陳設都和之前差別不大,也沒有旁人潛入的痕跡,著實讓月見椿鬆了口氣。
然而,她才放下的心,很快又提了起來。
意外發生在她去信箱,取回上個月的水電費單子之後。
“太宰先生,那個……”
月見椿捏著手中的繳費單,聲音顫抖。她背後徒然生起一股陰冷的、叫人發顫的後怕感。
見她慌張,太宰走近一步輕聲問她,“怎麼了?”
月見椿深吸了一口氣,朝他遞出手中的水費繳費單。
——她每次離開老房子,都會仔細把電閘關掉,所以上個月電費的應繳數額是正常的,但是……
水費的應繳數額卻明顯不對。
只一眼,太宰便看出水費單上的不對,“水費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