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綺與他一唱一和:“對啊對啊,不然為什麼偏偏要割腺體呢?這才叫情深不渝!”
“閉嘴吧你們。”牧深捂住狗嘴把兩個臥龍鳳雛拖走。
雪穹已經陷入呆滯。
然後又捂住臉傷傷心心地哭起來:“嗚嗚嗚我造了什麼孽啊……”
皇帝的情緒根本控制不住,棲佑佑只好請醫生幫哭哭啼啼的藍貓換了一間病房躺,免得攪擾大王子休息。
小手絹擦淚的雪穹還在哭訴:“我的小兒子,是個只會嚷嚷自由的傻子,被人騙去生孩子。”
“我的大兒子不傻,但是個戀愛腦。他沒有被人騙去生孩子,但估計也快了……”
床邊一排聽八卦的狗頭露出憐憫的目光。
悽悽慘慘的嚎啕,聽得棲佑佑一個腦袋兩個大。
但這時候,接了一則通訊回來的牧深,面色凝重地湊到棲佑佑耳邊。
一通話聽得棲佑佑的臉色發白。
她瞄了一眼坐在床上抽泣的老藍貓,壓低聲:“要不改天再說吧?我怕他要發瘋。”
牧深露出為難的神色:“軍事委員會的速度你是知道的,我怕他們很快會找到醫院來抓人……”
兩人商量了一陣,最後來到藍貓面前。
“陛下,有一個壞訊息,您需要做好心理準備。”牧深嚴肅地說。
雪穹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憐:“現在還能有更壞的訊息嗎?”
“前段日子,佑佑曾經拜託我暗地調查大殿下與雪莘殿下失蹤事件的關聯。”牧深說,“現在我們都知道,雪莘殿下的失蹤是大王子妃……也就是反抗軍一手促成。”
“但種種證據全部指向大王子殿下,緋寧從未親自出手,她做的所有事都在大殿下的名義下進行,包括那些地下實驗、人口買賣……”
“反抗軍使用的大量資金、資源、人員全是出自大殿下之手,真要查起來,緋寧沒有一絲一毫的責任,而這些全是大殿下的罪狀。”
皇帝歪歪扭扭地癱軟下去,被棲佑佑早有預料地一把扶住。
狗子們來幫忙,七手八腳給藍貓喂進一顆速效救心丸,撫著胸口順氣。
牧深等他緩過來了,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
“我發現這一點後,立刻停止了進一步調查。但就在昨日,有人把完整的證據遞交給了軍事委員會。”
“大殿下罪名成立,只怕他們很快就會找過來,強行抓捕殿下……”
“是反抗軍,是那個女人!”雪穹氣得哆嗦,“她毀了我兒的腺體不夠,還要毀了他一生——咳咳咳!”
棲佑佑拍著情緒激動的藍貓,安撫說:“軍事委員會也不是傻子,人人都知道這些事是反抗軍幹的,大殿下被栽贓頂鍋,不至於真的定罪。”
“但這事總要有個說法,殿下恐怕是要受些委屈,在監獄裡待一段時間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緋寧這麼做,一來是想限制我方最強戰力,二來也是不想和大殿下兵戎相見。”
棲佑佑分析完,拍拍皇帝佝僂的背。
可憐的老藍貓,真是天塌了。
“你是家裡唯一的apha,你拿個主意吧。”雪穹直嗚咽,“一定要保住我兒的命嗚嗚嗚……”
“還有,別告訴雪莘……他剛生完月子都沒出,他小時候最崇拜他大哥,要是知道了這事不會罷休……”
一群人正商量著,整齊的腳步聲從醫院走廊裡傳來。
身穿軍裝的軍事委員會apha大步走進病房,直接對皇帝亮出證件。
和棲佑佑一起念出似曾相識的臺詞:
“帝國大王子雪燼在哪裡?”
“他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