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抓著救命稻草。
輸液一晚後，雪莘的高熱退了，狀況好轉很多。
醫院的住院費太高昂，棲佑佑準備立刻把人帶回去休養。
金絲猴醫生在女apha痛心的注視下盡職盡責開了一堆藥，並叮囑她用量和用法。
“你的oega腸胃嬌弱，不適宜飲用酸雨星的水質，建議可以更換高階濾水器，或者訂購優質水源星的純淨水。”
棲佑佑：“……”
還有沒有第三個選項？
這兩個都好貴！
她咬牙切齒地又結一筆賬，瞥了一眼笑眯眯的猴子，這才得空解釋：“他不是我的oega。”
“哎呀，小情侶都愛這麼說，曖昧期嘛，我懂的。”
“……”
她“嘁”了一聲，滿臉不爽地來到病床前，俯身準備把人帶走。
對上少年帶著溫度的目光。
棲佑佑：“你臉紅什麼？”
雪莘：“……”忽然有些手足無措的oega，臉頰白裡透紅，他輕輕扯了下手裡的被子。
外面雨停了，棲佑佑索性沒穿外骨骼，直接把布偶貓提拎起來，扛到肩頭。
“呃……”身上的人輕微掙動了下，腰背僵硬。
顯然，這個動作頂著胃，他還沒完全康複。
金絲猴醫生趕緊上來，托住oega的身體：“哎喲，我說你這個apha，怎麼這麼粗暴呢？你的oega體弱，怎麼能這麼抱他！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被一隻猴子吐槽的棲佑佑：“那要怎麼抱？”
真是夠麻煩的。
比做懸賞任務都麻煩，還沒錢，還倒貼！
最後在貼心的金絲猴醫生指揮下，換成公主抱的棲佑佑：“……”
被apha摟腰托起雙腿抱在胸前的雪莘：“……”
臨走時，他眸光微閃，扭頭小聲說：“謝謝醫生。”
棲佑佑氣笑了：“謝他？他拿工資幹活的，你該謝的是我。”
輕輕抓著她衣襟的纖細手指緊了緊，額發如雪的少年抬起頭，近距離地與她相視，他臉頰紅紅的：“那……也謝謝你。”
棲佑佑對上他的目光，突然渾身不自在起來，只哼了一聲回應。
“哎呀不客氣呀，小可愛，”金絲猴醫生跟他們揮手，“歡迎下次再來哦！”
棲佑佑：“來個屁，這輩子也不來了！”
她手臂將懷裡的人往上託了託，拉起外套兜帽罩住他的頭防風，抱著人直接從醫院視窗躍了下去。
失重的一瞬間，大雨後潮濕的空氣往上灌去，他們彷彿在厚實而水潤的氣泡中穿行，下空城市的輪廓就像沉眠的鋼筋巨獸，在稀薄的天光裡初醒。
風呼呼地響，骨節修長的指節按緊了兜帽，將它牢牢罩在雪莘頭上。
本能蜷起身體的布偶貓oega抬起手臂，圈緊了女apha的脖子。
貼在她脖子上的呼吸暖熱而平穩。
回到r11區的地下室，鑰匙“啪嗒”扔在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