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
雪莘輕喘著氣,每一絲氣息都無比灼燙。
他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和孩子的危險處境,努力撥開雲霧般朦朧的倦意,對她一字一句:
“標記……我。”
棲佑佑傻眼了。
很顯然,抑制劑一點用都沒有。
“標記我,”雪莘輕啞的催促傳來,“佑佑……”
眼下的情形,棲佑佑也不會傻到認為撫慰資訊素,或者普通的擁抱有用。
但是標記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因為天平的另一頭,押上的是雪莘和孩子的命。
棲佑佑咬牙,因再一次被逼到極限而無比暴躁。
顯然,這一次孕期發情比上次受到雪沖資訊素刺激,來得更兇猛,更嚴重。
她彎下腰,膝頭抵住床鋪,肌肉緊致的手臂撐在枕頭邊。
熱汗淋漓的oega就在她身下,陷在她的雙臂範圍內。
就像被釘死的、無處可逃的獵物。
銀雪色的睫羽乏力地掀起,他唇中輕喘,黃藍異色的寶石瞳濕潤地看著她,像一朵等待採擷的花蕾。
棲佑佑的指尖捧起雪莘潮潤的臉頰,吻上他因高熱而無比紅豔的唇瓣。
雙唇相貼,就像魚兒入水,交融無隙。
這個吻滾燙,帶著熔岩火海的灼烈和浪漫,兼具孤注一擲的決絕與無畏。
冰雪與橙花資訊素在空氣裡翻湧,交纏,就像冰天雪地裡開出叢叢簇簇的花朵。
懷裡的oega是如此羸弱,她好像真的在親吻花瓣。
他甚至沒有上一次昏迷時擁吻她的力氣,整個人快要在火海裡融化。
棲佑佑略略抬起頭,觀察雪莘的神情。
他的雙眸清亮,睫毛在太陽與冷月的中心投下淺影。
他睜著眼睛,清醒地凝視她,眼神水波一樣柔軟,眉心偏偏被痛苦揉皺,唇瓣因難受而翕動。
他蜷緊了指尖,覆在小腹上,喚她的聲音又輕又碎:
“佑佑……”
棲佑佑明白沒有別的選擇了。
她終於還是和他一起,踩在了這萬丈深淵的邊界。
棲佑佑是個叢林裡生存的職業賞金獵人。
她懂得規避風險,也更明白某些時候,狠心果決才能破局。
她托起雪莘的身體,將他翻轉過去。
又體貼地在他腹下塞進一塊柔軟的枕頭,免得標記時擠壓到他的肚子。
一切準備就緒,她抬手撥開oega銀雪色的發尾,露出少年纖長漂亮的後頸。
腺體的部位已經紅腫,鼓起一個包塊。
能夠摸到裡面鴿卵大小的橢圓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