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莘的狀況並沒有緩解。
他在apha懷裡慢慢蜷縮起身體,灑在棲佑佑脖頸上的呼吸又暖又燙。
她摸了一下oega的手臂,非常燙,如果是生病發燒,這未免也太快,太突然了。
“佑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懷裡傳來少年喑啞的輕語。
雪莘抬了抬媚紅的眼皮,薄羽般的睫毛顫動。
他的眉心微折,壓著體內的熱潮與她說:“我好像……”
“發情了……”
什麼登西?
棲佑佑瞳孔地震。
“佑佑……”
懷裡細弱的呢喃還在繼續。
他泛紅的指尖輕輕扯住她的衣角。
棲佑佑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抱著渾身發燙的oega手足無措。
她開始在腦子裡搜尋帝國軍校婚前集訓時的生理衛生課。
課堂上,老師確實有講到過oega還會發情啊。
放到自然界來看,動物發情的目的是求愛繁衍,懷孕後大部分母體都專注於生産育崽,通常不會再發情了。
這不合常理!
但雪莘的情況本來就很特殊。
他是個沒有apha標記的孕期oega,靠著她那點撫慰資訊素度日。
簡直就像泥菩薩渡江。
這種情況下,出現任何突發情況,其實都不奇怪了。
棲佑佑托住雪莘纖細的後頸,把人抱到枕頭上放平,閃身去行李裡翻出藥箱。
還好她準備充分。
棲佑佑很快拿著抑制劑返回。
枕頭上的人已經被汗打濕,銀雪色短發頹然地散開,布偶貓耳朵軟軟地垂在頭發裡。
他似乎熱極,汗珠順著脖頸滑入鎖骨,指尖難耐地扯住衣襟。
睡衣被撕扯得外翻,露出一段纖窄的腰肢,汗珠布在雪白的肌體上,隨少年身體的起伏滑落,浸濕了床單。
連睫毛梢都蒸出薄薄一層熱霧,顆顆細小的汗粒懸在長睫上,就像清晨花瓣上透亮的露珠。
棲佑佑趕緊把抑制劑打進他體內。
指尖不經意觸碰到雪莘的面板,燙得灼人。
然後守在枕頭邊,忐忑地觀察少年的反應。
按理來說,她是個很冷靜淡定的人。
但這會兒,棲佑佑慌得不行。
她太清楚雪莘的身體有多柔弱,又太清楚他沒有標記卻懷上孩子的兇險,史無前例,連個參考的目標都沒有。
一步踏錯,可能就是萬丈深淵。
“雪莘?”棲佑佑試著探手,撫上他的額頭,好燙。
這麼高的溫度,她都受不了,肚子裡的寶寶受得了嗎?
她急得想叼尾巴的時刻,枕頭上幾乎要蒸熟的oega翕動著汗濕的睫毛,睜開了眼睛。
棲佑佑看見他抬起無力的指尖,護在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