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池面太過冰涼,陸時聿沒有把她放在上面,腳踩在浴缸下的臺階上,讓江棠梨坐在他支起的腿上。
江棠梨低頭的時候,看見腰間殘餘的豹紋布料。
那道“刺啦”聲頓時回響在她耳畔,說不上是羞還是惱,江棠梨抬手砸在他肩膀:“都怪你!”
“嗯,怪我,”說完,陸時聿才揪住布料一角,提了提,看了看:“下次盡量撕得好看點。”
怎麼還死性不改了呢?
江棠梨剜他一眼:“加上今天的一共五條,你自己看著辦。”
但是陸時聿記得是三條。
哦,若是加上絲襪的話。
“六月中旬,米蘭有場秀,到時候帶你去。”
六月中旬?
江棠梨眸子一轉:“那個時候我們是不是已經辦過婚禮了?”
“當然。”
但是現在已經五月下旬。
不是說籌辦婚禮會很繁瑣嗎,可是到現在為止,別說婚紗的試穿、酒店的選擇,就連婚禮請柬,她都沒看見一張。
浴缸的水都快注滿了,江棠梨還在盯著他看。
把陸時聿看笑一聲:“能從我臉上看見婚禮在哪舉辦嗎?”
頓時把江棠梨的好奇勾到了峰值:“在哪辦呀?”
陸時聿無聲彎唇,握著她一隻腳腕,放進水裡。
入水中的足尖激起細碎銀光,陸時聿抬頭看她:“水溫可以嗎?”
江棠梨點了點頭。
入水後,江棠梨剛想再問婚禮的事,卻見他脫去睡袍。
“你、你幹嘛——”
剛一說完,就見他踩進浴缸。
和他一起洗過澡,卻沒和他同在一個浴缸裡洗過。
江棠梨頓時紅著臉往後退:“你、你怎麼也進來了?”
橢形的浴缸,空間足夠寬敞,陸時聿伸手一撈,就把她抱到了懷裡。
江棠梨雙臂交叉地抱在身前:“我自己可以洗!”
這個時候倒害起羞來了,惹來陸時聿一聲低笑:“以前怎麼不見你自己洗?”
江棠梨:“......”
在她的不知所措裡,陸時聿抱著她往後靠。
眼睛閉上的同時,他掌心輕揉她肩膀,“有想過婚禮在哪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