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聿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休息間的床上是空的,但是衣櫃的門卻沒有關。
看見兩件襯衫之間空出一塊。
不知怎的,突然就懂了她為什麼到了家門口去卻不願下車的原因。
只是這迂迴的心思,出乎了他的意料。
江棠梨穿著他的白襯衫,站在落地窗前,江棠梨穿著他的白襯衫,左腳站著,右腳愜意地勾著左腳的腳後跟。
整座城既睡又醒地浮在夜的底片上。
低頭是流淌的霓虹,抬頭能看見幾架夜航的飛行器拖著星子掠過。
和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又像又不像。
映著五彩斑斕的玻璃上,一道人影緩緩走到她身後。
空曠的襯衫布料因他的兩個指掌的輕攏而貼上她的面板。
“那麼多的裙子不穿,怎麼偏偏穿我的?”
她理由找得好:“吊牌都沒剪。”
他回得也天衣無縫:“但是睡裙已經洗幹淨了。”
說完,他摟著她的腰把她身體轉過來,只兩步就把她逼退得無路可退。
後背能感覺到玻璃的冰涼,江棠梨抬頭看他。
他眼裡的情緒很直白,恨不得全部攤開讓她看見。
但是撥開她耳邊頭發的動作卻很輕,卻也輕不過他揉著她細軟耳垂的力度。
癢得她下意識就想往旁邊躲,可惜還未能有動作,他的唇就壓了下來。
開始還很有耐心,吻得不疾不徐,後面就有點兇了。
掌心的溫度不受控地升高,連帶著他的吻也滾燙起來。
曖昧的聲音從唇齒間溢位來,聽得人心髒發緊。
聽到她嚶出的聲,陸時聿才略微松開她。
不過一個吻,就讓她她那雙漆黑的瞳孔如浸在水中的黑珍珠,泛著濕漉漉的水痕。
被她這樣一雙眼看著,把他僅剩的一點理智都看沒了。
他低下頭,用牙齒銜開她的襯衫領口,滾燙的唇也隨之落下。
燈光很亮,她面板很白,沒有任何))
遮掩,映在玻璃窗上,也映在他逐漸泛紅的眼底。
不似以前,這次,江棠梨咬著唇,把所有的聲音都吞下,唯恐被腳下的萬千霓虹聽見似的。
額頭的汗順著輪廓滴下來,砸在地上。
也砸在她的後背,和她沁出的薄汗相融著滾下。
他扳過她的臉,吻她。
在她嘴角拉出了長長的銀絲都捨不得作罷。
最後咬在她肩膀。
即將五月的天,室內室外早已沒了溫差,可玻璃上卻好像凝了水珠,留下一行行的指痕。
燈影錯落,光影與人影交纏。
分不清是獎勵還是懲罰。
但卻應了他那句:不跪,就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