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祈年差點被她說的笑出聲來,關於人家的頭發,江祈年反駁不了:“王贊的長相的確老成了些,不過他今年的確也才三十出頭。”
“三十出頭?”江棠梨那雙盈亮剔透的眸子忍不住往上翻:“看著還不如你年輕呢!”
被女兒誇了一嘴,江祈年鼻息淡出一聲笑意,但是又被他一聲“咳”給止住。
江祈年再次沉下臉:“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周圍就這幾個和你適齡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周溫喬晃了晃老公的胳膊:“陸家——”
“哦對,”江祈年像是剛想起來一般:“還有陸時聿。”
“陸時聿?”
周溫喬看向女兒:“是陸盛集團的陸時聿,正月初五那天,爸爸不是帶你參加過一場晚宴嗎,當時他也在,還記得嗎?”
江棠梨腦海裡漸漸浮現出一張看似溫和卻又蘊藏著鋒利的眼。
本來那晚她沒關注的,奈何那人一出現就成了宴會的焦點,耳邊全是有關他的竊竊私語,說他性格溫和秉性佳,待人紳士又有禮。
但是落在江棠梨眼裡,那人只有一身生人勿近的冷。
於是她悄眼瞄過去,剛好看見兩個打扮妖嬈的女人走過去,結果卻見那人後退一步與對方保持開半臂遠的距離,面無表情地不知說了句什麼,兩個女人莞笑轉身。經過她身邊時,剛好聽見兩人掩嘴說著“和傳聞裡一樣自律”的話。
一張臉寫滿了「女人別碰我」叫自律?
這叫不近人情好嗎?
雖說長相出眾,但那從骨子裡透出的凜冽冷感,讓江棠梨很不喜歡。
江棠梨目光在對面父母臉上來回穿梭:“沒了?”
江祈年雙眼盛了幾許薄怒:“你當是批發呢?”
江棠梨腦海裡再次浮現出剛剛那四個男人的臉。
她輕哼出一聲嗔音:“沒一個靠譜的,不是家庭成員不行,就是幼稚鬼,還有一個又老又醜的。”
三個總結分別都能對號入座,唯獨沒有說陸時聿的不是。
知道女兒是個看重顏值的,周溫喬心裡瞭然:“那陸時聿呢,他是陸家獨子,年紀雖然比你大幾歲,但他的長相可是沒得說的。”
長相是沒得說,可是一想起那人一身的冷肅,江棠梨就失了興趣。
“我不喜歡悶葫蘆。”她一煩悶就喜歡用手指纏著頭發。
周溫喬看了眼她的小動作,從沙發裡起身坐到女兒身邊。
“寡言可不是悶葫蘆,陸時聿這個人,無論是人品和教養,那可都是一等一的。”
江棠梨皺眉:“可我今年才二十四,你們幹嘛這麼著急把我嫁出去?”
“你也知道自己二十四歲了呀。”
周溫喬對這個女兒溫柔卻不似老公那般溺愛。
“都二十四歲了,卻一個男朋友都不談,但凡你有一個交往的物件,我和你爸爸也不會插手你的感情,再說了,給你張羅婚事,也不是讓你馬上結婚,你先處著看看,覺得合適就繼續,不合適咱們也不勉強,好不好?”
目光在父母臉上梭巡了兩個來回後,江棠梨眉心不展:“必須在剛剛那四個人裡選嗎?”
“不是必須,但是周圍未婚且和你適齡的就這麼幾個人,難不成你還想下嫁啊,那你爸爸可捨不得。”
生在這樣的家庭,‘門當戶對’這四個字猶如真理。
跨越階層的愛情,存在,但跨越階層的幸福並不多。
所以她從不奢望,可是那四個人......
江棠梨一時拿不定主意:“你們讓我好好想想。”
“想多久——”
周溫喬一個眼神打斷了老公的話。
她拍了拍女兒的手背:“不急,晚上張阿姨做了你愛吃的紅酒燉安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