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沈遙翻了個白眼,“就你這張破嘴,活該娶不到媳婦兒。”
寧梓謙更是不解了,撓著頭,想說自己本來娶到沈遙這個媳婦了,誰知那宋衍狗賊橫刀奪愛。
他想了想,最後又還是閉了嘴。
將人趕走後,沈遙坐在窗邊,一直思考著寧梓謙說過的話。他後來還說了許多自己的喜好,都對上了。
他不像個是會說謊的人,這人腦子缺了根筋,雖然總是氣人,卻是個單純的性子。
這樣的人,竟然是採花大盜。
這夜夫君遣人來告知會晚歸,沈遙在錦書的伺候下先入淨室沐浴。
一瓢瓢的熱水自上而下澆過她的肩,淨室內冒著白色的熱氣,她撥弄著水面上的花瓣,看著其中倒映著自己的面龐。
當第八次瞥向錦書時,她終於出聲了,“錦書,問你個問題。”
錦書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恭道:“夫人請講。”
沈遙想了想,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友。”
錦書一頓,看向沈遙,抿著唇,見人不說話了,立馬又問:“嗯,夫人的朋友怎麼了?”
沈遙垂眸蹙眉,思索著應該如何說起,“我這個朋友已經成親了,與夫君相處……還可以。只是總有另一個外男,時常翻牆來尋我這個朋友……”
“啊!夫人你情夫?”錦書驚得瓢掉入水中,濺起水花掉落地上,水面不安地晃動起來。
沈遙瞪大了眼睛,“你瞎說!是我朋友!況且,他們也沒做任何出閣之事。”
錦書一言難盡,最後嚥了口口水,點頭道:“是,夫人的朋友,然後呢?”
沈遙長嘆一聲,“這個外男,是個採花大盜,可對我朋友卻是極好,以禮相待,又極為瞭解我朋友,所有的喜好皆一一知曉。你說,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關系?”
錦書拿過一旁的帕子,柔和地擦拭著沈遙嬌嫩的肌膚,想了想,猶豫道:“……姘、姘頭?”
沈遙猛地扭頭看向她,又搖搖頭,“不可能!”
錦書咬唇,“夫人啊,你……不是,你朋友,得好好勸勸。這內宅婦人,若是私自接觸外男被人發現了,可是要浸豬籠的。”
“浸豬籠!?”沈遙將頭重新扭回來,開始思索起夫君對寧梓謙的態度,以及寧梓謙曾在自己面前冒認過夫君。
似乎一切,都在往錦書所猜測的靠攏。
她搖搖頭,著實不相信她是這般不守婦道的女子,“不可能!我朋友不是這樣的人!”
錦書撇著嘴反問:“那夫人以為,一個採花大盜闖婦人宅院,又對人這麼好,還知曉這麼多喜好,能是什麼關系?”
沈遙重新看向她,挑眉道:“是……盜夥?”
錦書:“……”
沈遙越想越合理,“看來她曾經也是個……採花大盜!”
“……”
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天夜裡,沈遙一個人上了拔步床入睡,迷糊間又做了一個怪夢。
夢裡,她是一身手老練的採花大盜,平日賺的錢都用來打賞唱曲兒的伶人。
月黑風高時,她輕車熟路地翻牆進了一家府邸,白日打聽過,這家主人是個模樣俊俏的小生,美色在方圓十裡都是出了名的。
當她掀開支摘窗,遊刃有餘進入屋子中,卻倏然聽到一陣破風聲傳來,來不及反應,緊接著後脖頸一疼,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