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被他逼得身子酥麻,此刻分開只能無力的在他懷中輕喘,緋色將人籠罩從頭紅到了耳尖。
他瞧了一會兒順勢側頭含住她耳垂好好吮了兩下。
喘的稍稍回過來些神就又來推他,他順勢放了人去,卻不起身,整個人趴在她身上,聽她震顫胸膛的心跳。
“你看,你也是想要我的。”
他說的羞人,手再次試探到了領間盤扣,只可惜吉雅動作飛快按住他,死盯著房頂說什麼也不撒手的架勢。
這便又是拒絕,再逼她恐怕又會像上次弄得兩人難看,皇帝垂頭輕啄了下她側臉艱難的抬起身子,將人連帶著拉起來坐好。
坐直還帶著兩頰緋紅,呆愣愣的回不了神,彷彿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吉雅兩手捂住自己的臉,好似防他偷襲。
雲鬢散落下來一條青絲垂在眉尾,襯得人嬌媚無力不勝魅態,他看著亦是心蕩神移難以自持,但總歸是動彈不得的小祖宗,皇帝趕緊掩下目光轉移注意,生怕又不自覺做了什麼惹她不高興。
吉雅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便是親近也要哄著趁她的意才能得片刻快活,如今更是不敢再強硬,前日那一回已經夠叫人心驚,哪敢再叫人拗著性子傷了自己。
空氣靜下來更顯得無話可說,皇帝的確想問些什麼又怕她想歪了又起爭執,於是只能挑個不重要的話來起個頭。
“布兒赤金氏首領聽說還沒回漠北,在盛京東城西坊的不斷買入東西打算運貨回去。”
吉雅心中一跳,不知道他這樣突然提及目的何在,但她的確是關心的,畢竟此人關乎白慕枝的生死大事。
他明明答應過會盡快找到白慕枝阿弟,此刻卻在京城盤桓多時不願離去又是為何?五十部的人應邀來京是好事,但皇帝可沒說準許他在京中多留,這樣膽大包天的強留在京難道還有其他事情沒做?
吉雅暗暗覺得,這裡面的事似乎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比這件事更重要的是現在陛下的意思,他突然提起這個是想告誡她何事?
眼瞧著她遊移不定的目光偷偷瞧他,就知道她肯定是又誤會了自己,皇帝深嘆卻不能在她面前顯出自己的煩躁來。
“答應你的事,他做不到。”
吉雅神色一凜,他當初派人監視就算了,想不到他竟然還叫人偷聽自己說的話,眼瞧著他眉皺的更深。
皇帝亦是不好過,昨日還想著給她一分自由,叫她能好好的待在宮裡,可剛給了點默許的容忍,她立馬就聯絡上那個達日阿赤,本就是她先聯絡外人,卻還不許他知道嗎?
現在想想,還不如將人看的死死的,一言一行都盡在掌握裡,總好過她現在有了瞞他的事情。此番本是激她先吐真言,但看人樣子顯然是不準備吐露實情。
到底有什麼事在瞞著他?
兩人各有思量的視線對撞,此時倒是不好先出言指責對方。
俄而還是吉雅先軟下來,悄聲解釋。
“是我有事要求他,都是漠北五十部的人,因著我倆身份不同於常,我想著這事沒旁人可以幫得上忙。”
他眉心一蹙並不相信,但還是問:“這麼說我又是旁人了?”
白慕枝這事怎麼能求他,若是求他不更是將人暴露在危險之中?弘吉剌氏被他抓人進來可能本就是報複,如今怎麼肯將人輕易放離?
如此,兩人之間又沒了說辭,吉雅擰著眉說什麼也不再開口,他也不好強逼她說出當日和他到底說了什麼。
費了那麼大的勁肯定是商量些重要的事,他們兩個都是漠北五十部的人,甚至有可能是謀劃顛覆社稷的陰謀。
但他好似從不曾將吉雅往那方面想過,便是兩人今日有嫌隙也不曾懷疑過她,吉雅其人在三年前就已經換取了他的所有信任,到了現在,哪怕她真有其意怕是也能輕易的將他騙去。
從三年前遭遇行刺,他對所有人都謹防著不留一點隱患,事關皇權到哪裡都要提防著有人身懷惡意,但獨獨吉雅是個例外,或許因她陪他熬過那段鬱郁不得志的日子,總覺得吉雅站在他這頭,永遠不會背叛。
已經交出的信任便是叫他收回也難,即便後知後覺的一陣膽寒,自己已經對她毫無防備到了這個地步。
她若有惡意輕而易舉就能接近他,不說其他,便是行刺也是最好的人選。
但就像現在這樣可以輕易的接近,她哪怕軟和一分自己就已經失了智,哪裡還會去想這背後有沒有陷阱。不巧的是,吉雅性子倔強,就是皇帝都拿她沒有辦法,其他人更是一分也動搖不了她認準的事。
他苦笑一聲,倒是有這個自信,吉雅永遠不會謀算暗害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