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
沒過兩天安生日子,孟桓啟又開始忙碌。
舒家此次損失慘重,發了狠的要把杜家拉下馬,鬧騰了快一個月,雲鏡紗便聽說了杜丞相因貪汙受賄被革職抄了滿門。
這位兩朝元老在晚年終究還是沒保住清名。
雲鏡紗想起剛回京時敏良向她提過的,雙元樓裡兩名舉子飲酒鬥文,雙雙高中的佳話。
如今一人幾近隱退,一人滿身穢名。
著實令人悵惘。
雲鏡紗忽然想去見孟桓啟,“豐熙,去準備一份糕點,我們去長極宮。”
“好,娘娘稍等。”
帶人走出宮門,雲鏡紗理了理身上鬥篷,迎著寒風坐上轎攆。
入了冬,京城尚未下雪,如記憶裡一般寒冷。
風刮在臉上,如被刀割一樣疼。
好在雲鏡紗坐在轎攆中並未遭罪。
一路到了長極宮,高德容並不在,小太監快速迎上,“見過昭儀娘娘。”
不等雲鏡紗詢問,他便機靈道:“娘娘來得可真是不巧,陛下方才帶著高公公去慈寧宮了。”
雲鏡紗驚訝,“去慈寧宮?”
又不是初一十五,以孟桓啟和舒太後淺薄的母子情分,他去慈寧宮做甚?
“是。”
小太監忙道:“太後昨夜染了風寒,陛下聽說後去探望。”
雲鏡紗瞭然,笑著致謝,“多謝。”
小太監臉上露出笑,“娘娘折煞奴才了。”
打了賞,雲鏡紗準備去慈寧宮看看。
既然得知了太後患病的訊息,她自然該去探望。
提及太後,不免想到鳳儀宮內的舒裳晚。
她這一病就是一個月,日日躲在宮中不出門,那名叫丹瑩的宮人將寢殿圍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她的人自然也無法探聽訊息。
也不知她這到底是什麼病。
……
慈寧宮內早早燒起了地龍,門窗緊閉,一進門只覺悶熱無比。
舒太後頭戴抹額靠坐在床頭,嘴唇發白發幹,神色憔悴,一臉病容。
見了孟桓啟,她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啟兒來了。”
孟桓啟大步迎上,“母後。好端端的,怎麼就染了風寒?”
李嬤嬤在一旁自責道:“怪奴婢。昨個兒多嘴說了句茶梅開了,娘娘便開著窗賞花,誰知就這麼一小會兒,今晨起來便發了熱。”
舒太後擺手,“不怪你,是哀家這身子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