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晉別過頭去,懶得看他這一臉蠢相。
舒譽擺手,“下去吧,此次你有功,讓賬房不必停你的銀子了。”
舒明大喜,饅頭臉上全是喜色,“多謝伯父,多謝伯父!”
他樂滋滋站起身,對著舒譽作了一揖,顛顛出門去了。
舒譽略一點頭,“跪著作甚,起來吧。”
許玉淮起身落座。
“昭昭最近如何?”
萬千思緒從腦海掠過,許玉淮苦笑,“不太好。”
“怎麼回事?”舒晉目光銳利,“你堂堂一個侯府,還照顧不好她?”
“舅兄誤會了,昭昭身子無礙,只是與我鬧了別扭。”
許玉淮解釋,“前些時日祖母見我年近而立膝下無子,日夜憂心,鬱結在心,至今臥床不起。”
“我不忍祖母為我擔憂,也不忍昭昭再吃藥,便提出納妾,待妾室誕下子嗣,便抱到昭昭膝下養著,可她不願,至今不肯見我。”
尾音落下,滿是悽苦。
舒譽皺眉,“我記得,你與昭昭成婚也有六年了。”
六年無子,是大有問題。
能等到今日才提出納妾,已算是難得。
“一個妾而已,也值得她鬧脾氣?”
妾室入門,還不是仰仗她這個主母?若她在妾室之前有孕,實在看著不順心,打殺了就是。
若一直無孕,去母留子即可。
舒譽道:“明日讓你岳母去你府上勸勸她。”
許玉淮壓下心裡的喜意,“多謝岳父。”
許玉淮走後,舒譽與舒晉在書房內商談許久,待馮夫人傳膳,父子二人才散去。
用完膳,舒譽回了自個兒院子,舒譽閉著眼,由馮夫人按壓肩頸。
“你明日去趟常遠侯府。”
馮夫人疑惑,“昭昭怎麼了?”
舒譽:“她多年無子,許玉淮要納妾,昭昭鬧脾氣,你去勸勸她。”
馮夫人手上動作一頓,“怎麼這麼著急。”
“許玉淮今年二十有五,也該著急了。”
馮夫人勉強應,“好。”
說起此事,舒譽納悶,“咱們家的男丁子嗣倒是一個接一個地出來,怎麼到了姑娘就沒了信。昭昭如此,宮裡的貴妃娘娘也是如此。”
馮夫人眼神一抖。
舒譽並未注意,“改明你遞張帖子進宮,提醒貴妃早些懷上皇嗣。如今陛下後宮雖唯她一人,可未來難保沒有別的宮妃,不可讓她人先行誕下皇子。”
馮夫人牽了牽唇,眼瞼低垂,“妾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