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含昭大罵,“都滾出去!”
小丫鬟們如獲大赦,快步退出。
夏瓊接著道:“侯爺一夜未眠,仍在找那賊人,好像是刺客從侯爺書房偷走了一件東西。”
舒含昭聽完冷笑一聲,“什麼東西這麼重要,竟然連我的屋子都得搜。”
記起昨夜府衛帶人進了凝芳閣,舒含昭更怒,心裡免不了對許玉淮生怨,“怎麼,他還擔心我包庇刺客不成?”
夏瓊不敢應這話,垂首靜默。
黛春小心翼翼抬頭,“對侯爺來說,定很貴重。夫人不如替侯爺尋尋?若是尋到,侯爺定會對夫人感激不已,再不去看桃蕊院那賤蹄子。”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裡屋,夏瓊驚了一瞬,連忙跪地。
黛春臉上火辣辣地疼,白皙臉上印著清晰無比的巴掌印,眸底瞬間湧出淚。
舒含昭陰沉著臉,鳳眸銳利無比,“你說,我是誰?”
黛春害怕伏下身子,“夫人是靖國公府的金枝玉葉,常遠侯府的當家主母。”
舒含昭笑了,嗓音冷冽無比,“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誰。”
“舒家簪纓世胄,自元帝時起繁榮至今,我舒含昭的姑母乃是當朝太後,父兄皆在朝中擔任重職,門客遍佈朝野。京城官宦世族哪個不以我舒家為尊?”
“我一出生,貴比公主,向來只有男人討好我的份,可你呢,竟然讓我屈尊紆貴去討好一個男人。”
舒含昭冷下臉,“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令我折腰,即便他是我的丈夫。”
有時候,爭風吃醋是一種情趣,她可以為了別的女人和許玉淮鬧,因為這是增進夫妻感情的小手段之一。
有人看上她的丈夫,證明她的選擇沒錯。
畢竟,渣滓穢物才不會有人爭搶。
可這並不代表她能容忍有人覬覦她的東西,也不代表,她能放低身段去哄許玉淮。
她生來便是掌上明珠,眾星捧月慣了,做不來也不屑去討好男人。
她只需要站在高臺之上,什麼也不做,等著人去哄她,捧她,愛她。
黛春這才知曉自己犯了什麼錯。
是了,夫人一向高傲,以前與侯爺鬧脾氣,從來都是隻有侯爺哄她的份,她哪能哄人?
就連大鬧了承安堂,將老夫人氣病了,她也未曾服軟。
黛春連連磕頭,口中道:“奴婢錯了,夫人息怒。”
舒含昭不耐閉眼,“滾下去跪一個時辰,罰一月月銀。”
黛春紅著眼,“是。”
她垂頭喪氣出了裡間。
吳嬤嬤皺眉瞧著一室狼藉,對夏瓊道:“去收拾了,再叫人去送一桌來。”
夏瓊忙應,“是。”
……
書房,許玉淮鐵青著臉坐於案後。
“還沒頭緒?”
元義元福跪地不起,前者垂頭,神情略有沮喪,“府裡都找遍了,始終找不到那人。”
許玉淮冷著臉問:“你可看清那人的模樣?”
元義搖頭,“只看見一個黑色影子。”
許玉淮臉色難看。
元福忐忑開口,“侯爺,那本書什麼來頭,如此重要?”
許玉淮撐著額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