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
對於這種問題,裴梓逸的回答是輕嗤一聲,從表情到語氣都顯得格外不屑。
“也許你有什麼誤解,我裴梓逸不可能成為任何人的替代品。”
對方的話語裡充滿自信和篤定。
似乎的確是這樣。
貝恪恍然地想,裴梓逸非常有個性,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不是淹沒在人群中的型別,這樣的人個人色彩極為鮮明,確實不會跟他人混淆。
“可是……我剛分手不久,沒有力氣開始下一段感情。”貝恪對這點始終猶豫,“現在開始的話對你不公平,我沒辦法全心投入,我可能會不自覺地利用你,排遣寂寞。”
裴梓逸聽到這個回答後並沒有多麼意外,從一開始貝恪的態度就是不想談感情,這個態度是對所有人的,不是針對他,他只是說:“我不介意這點,是我在追求你,你可以利用我。”
“但我要求你也忠貞。”
貝恪聽後驚訝地瞪圓眼睛,隨後笑了。
如果只聽第一句,會覺得裴梓逸是個戀愛腦,但聽到後面一句就會覺得對方只不過是給他緩沖時間,不允許他有拒絕的回答。
裴總果然會做生意。
真的很強勢。
唔,他相信裴梓逸作為領導的時候肯定也是個性分明。
“而且……”裴梓逸繼續為自己增加籌碼:“你跟我在一起的話,不用擔心我為少奮鬥十年這種理由跟你分手,我不需要少奮鬥十年。”
他的人生已經抵達很多人心中的羅馬。
……最後一句尤其讓打工的牛馬生氣,貝恪悄悄在心裡面吐槽。
不過裴梓逸說的沒錯,這對於已經被兩位金融男以少奮鬥十年為理由傷害過的貝恪,是一個加分項。
他笑著說出早就想好的答案:“如果你不介意這些,那我們可以試試看。”
裴梓逸似乎對“試試看”這三個字不滿意,皺著眉頭,但他也沒有在這點上強迫,只拉著溫泉水池裡貝恪的手,輕輕將人拉過來摟在懷裡,低頭親吻,動作很溫柔,比溫泉水裡來回飄動的水波還要溫柔。
貝恪第一次從裴梓逸身上感覺到如此溫柔的親吻,情不自禁醉了。
他真實地感覺到一種開心的情緒,裴梓逸很開心。
他靠在對方的懷裡,下午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透過溫泉裡彌漫著的水汽,將一切都照得很明亮。
可能是因為確定關系的緣故,貝恪第一次放肆地打量裴梓逸,忽然發現哪裡不同。
裴梓逸的耳廓上好像有發白的傷口。
他奇怪問:“你的耳朵是不是受過什麼傷?”
裴梓逸很坦然地回答:“小時候長過凍瘡。”
貝恪十分驚訝,難以把凍瘡和眼前這個看起來氣質矜貴的豪門公子哥聯系在一起。
裴梓逸啞然失笑,“難道你忘記了,我說過跟父親一起也吃過苦,有一年冬天很冷,我們住的地方沒有暖氣,我就長了凍瘡,後面雖然環境好了,但凍瘡留下的疤痕難以自然消失。美容醫生說可以做鐳射去疤,但我覺得沒必要,就一直留著。”
貝恪在裴梓逸長凍瘡的耳廓處看了片刻,隨後站在溫泉池子裡稍稍踮起腳尖,在留有凍瘡的耳廓上輕輕親吻。
裴梓逸有些驚訝地看著貝恪,貝恪紅臉低頭小聲說:“我覺得這裡,適合被親吻。”
“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覺得我們的成長環境和三觀存在很大的差異。”貝恪繼續小聲吐露著不安,“所以一直覺得在一起後可能會有很大的觀念差異,容易吵架。”
“但現在看來似乎……也沒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