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恪一邊看著合同,一邊配合閑聊:“部長應該是週五回來吧。”
但他這句話說完,旁邊忽然沉默了下。
貝恪剛才注意力都放在合同上,說話沒怎麼過腦子,說完後慢慢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放下滑鼠幹巴巴地跟鐘瑤解釋:“我,我就是隨便猜猜,畢竟國內出差一般不會太久。”
鐘瑤更詫異了:“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在國內出差?”
貝恪:“……這個是什麼不能知道的事情嗎?”
“當然不能知道呀。”鐘瑤比貝恪入職早了接近一年的時間,比他懂託索很多,“你之前在外企的諮詢公司工作,可能不太注意這方面,或者說那邊的氛圍更寬鬆些,這邊需要注意很多。我們的商業競爭對手很多,做專案經常就是比賽時間以及機會,所以高管如果在專案上跑事情,時間和地點很多時候都是保密的,問也不會說,甚至有時候連在不在公司都不會告訴我們這些普通員工。”
“所以我真的很奇怪,你是從哪裡聽說訊息的,部長也就給我們發了郵件說出差,沒說哪號回。”
貝恪:“……”
他剛入職沒幾天,還沒培養出職業敏感性來,真的沒留意到這件事。
說起來裴梓逸今早跟他說的出差事情,應該不會涉及什麼洩密吧。
想來應該不會,只說了在國內出差大概去幾天,連具體去哪裡做什麼專案都沒說,不會有什麼機密訊息,鐘瑤可能是太謹慎了。
不過打工人在公司裡謹慎點肯定沒錯,不能闖禍也不能背鍋。
“我猜的。”他最終只能跟鐘瑤這麼解釋,“畢竟總是想回來過週末的。”
鐘瑤想了想,“很有道理。”
“不過白組長什麼時候回來我就猜不到了。”貝恪看著白文洋新發來的郵件苦笑,“叫我幫他去開會。”
是並購那邊一個專案的合規會議,又是在討論並購合同的條款。
貝恪又忙著去開會了。
等他開完會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二十分,這個點去食堂的第一波人已經快吃完飯離開,位置不算擠,只不過最受歡迎的午餐已經沒了。
貝恪把電腦放回工位,之後獨自走去食堂,去的路上他在想託索的這份工作。
論氛圍的輕松感,他覺得最輕松最扁平化的應該是網際網路,歐美國家的外企次之,國企以及金融類別的公司最是等級森嚴,各種x總滿天飛。
比如說這裡會有高管專屬的停車位、電梯以及餐廳等等,高管行蹤普通員工不可知,但在從前工作的維京卻不會這樣。
他們的g除了辦公室比他們大點外也沒什麼太多不同,最起碼沒有專屬停車位、電梯和餐廳。
當然可能也是因為從前維京在國內的規模小,只租了一層寫字樓,沒條件搞這些。
果然公司規模有質的區別。
他想著這些,從電梯裡出來走到食堂門口,之後毫無防備地迎面碰上剛從食堂走出來的項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