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
次日中午裴梓逸坐飛機返程。
他覺得昨晚貝恪心情不好,今天想早點回去多陪陪對方,問是怎麼回事,結果就在飛機上接到秦澤琛的訊息。
秦澤琛:晚上有時間約飯嗎?
裴梓逸:沒空
秦澤琛:別這麼無情
裴梓逸沒搭理秦澤琛,轉而點開貝恪的對話方塊問:晚上要一起吃晚飯麼?
貝恪很快回:我跟朋友約好了一起吃晚飯唉~
貝恪:改天再約吧,好不好
裴梓逸:好
他又給秦澤琛發:有空
秦澤琛:?
秦澤琛:是什麼讓你將剛才的話吞下去的?
裴梓逸:晚上七點,公司旁邊的和牛店
秦澤琛:ok
貝恪晚上六點多下班後走到陸沉鶴工作的酒吧裡,一邊吃對方給他煮的意麵,一邊喝氣泡水,一邊把自己的事情講一遍。
“天哪,你們這關系真的有夠亂。”陸沉鶴聽完真的驚訝到無以複加,“我都差點沒聽明白,電視劇都沒拍這麼複雜的。”
貝恪心虛地回答:“……也沒那麼複雜吧。”
“已經很複雜了。”陸沉鶴強調,“你們之間的緣分簡直不要太深,一開始他是你甲方爸爸裡的高管,現在你跳了個槽又變成頂頭大上司,你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態度,對嗎?”
貝恪點頭。
陸沉鶴建議道:“你可以去問問。”
“怎麼問才安全?”
陸沉鶴:“……好問題,非常難辦。”
他摸著下巴想想,提議:“不如你先試探一下他對辦公室戀情的態度,如果大家談的不好或者吵架,會不會挾私報複什麼。”
貝恪嘆氣,“我也是這麼想的,直接說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想著循序漸進先問問對方的態度再看。”
“安啦,你也不用太擔心。”陸沉鶴安慰他:“也是你的這位炮友忽悠你自己不是金融男在先,他也有錯,你別這麼憂傷,何況你從一開始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者無罪。”
“道理是這個道理。”貝恪幽幽道,“但是對方不一定會跟你講道理。”
陸沉鶴:“……”
好有道理竟無法反駁。
權利在對方手上,對方不講道理也沒出說理去。
他忽然覺得貝恪面臨地獄hard模式。
“那你想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貝恪苦著臉,“現在我一想到見他就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