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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貝恪還是沒膽子掛掉頂頭上司的電話,接通後聽到裴梓逸問他:“到家了麼?”
貝恪一時之間緊張到不知該如何回答。
下午受到的沖擊現在還沒緩過來,他怕一開口露餡。
但可能是他沉默的時間有點久,裴梓逸問:“怎麼不說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貝恪硬著頭皮解釋:“我剛才在……發呆。”
“怎麼在發呆?”
他哪敢說剛才為什麼發呆,怕再說下去露餡,就飛快轉移話題:“對了,你剛才說有個商務宴請,有沒有喝酒,胃會不會難受?”
“唔,你是在關心我嗎?”裴梓逸沒有著急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以問代答:“在關心我的胃?”
貝恪:“……”
他有點痛恨自己剛才的嘴快。
關心頂頭上司做什麼,對方手下有那麼多秘書助理排隊等著關心,他操什麼閑心。
但面對裴梓逸的問題他還是說:“當然呀,我病了你會照顧我,你容易胃疼,我當然也會關心你。”
他說完後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裴梓逸才輕聲說:“我的胃不疼,只是好想現在就見到你。”
別,貝恪現在還沒緩過來,他受不了剛發現裴梓逸是頂頭上司的刺激,得多緩緩,怕見著了直接嚇得腿軟。
跟頂頭上司聊曖昧話題真的很需要過硬的心理素質,貝恪覺得修煉還不太到家,亂了心情後沒辦法應付裴梓逸的話,又怕被聽出端倪,只能想辦法盡快掛掉這通電話:“別,你好好出差,不要耽誤工作。”
“時間不早,你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裴梓逸:“……?”
他看著被結束通話的語音通話,再看看時間,分明才晚上九點多,夜生活都還沒開始。
他皺起眉頭,總覺得今天的貝恪有些不對勁,就發訊息問: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裴梓逸:還是說昨天病沒好全,今天又開始難受了?
貝恪看著手機上的訊息,感覺手機像個燙手山芋似的,他拿不住。
雖然這麼說可能顯得他很自戀,但他真的會感覺裴梓逸現在很關心他。
好像就是從這一週多起,裴梓逸對他的態度越來越溫柔體貼,尤其是他昨天生病時對他態度是真的很好,他感覺親媽照顧都沒這麼貼心。
沒有感情的話,做不到這一步吧。
貝恪看著手機上的訊息犯了難,最終也只是說:最近工作有些多,壓力大,想早點休息
裴梓逸很快就安慰他:如果是工作上或者合同上有為難的地方,可以跟我說說,我幫你一起想辦法
裴梓逸:不說也沒關系,你早點休息
貝恪:好
貝恪:等我想想,下次跟你說
他放下手機,覺得這次聊天終於告一段落,大松一口氣。
要怎麼告訴裴梓逸,其實他目前覺得最為難的事情就是對方本人。
他不知道裴梓逸想怎麼定義他們這段關系,他暗示過對方自己不想談戀愛,只想彼此享受身體,當時裴梓逸無可無不可。
但不知為何兩個人的關系發展到現在已經越來越偏離初衷,不僅是裴梓逸,他自己也模糊了一開始的目的。
所以對方是怎麼想的,想繼續只走腎,還是開始走心,或者說只想跟他玩玩?
雖然他覺得對方有點喜歡自己,但這種事情只是他自己的猜測,又做不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