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逸看到是他後略一點頭,還沒來等得及說什麼電梯又是一響,一個貝恪十分眼熟卻也十分不想見到的人從裡面走出來——
項知墨。
項知墨剛一從電梯走出來就看到貝恪站在家門口,顧不得許多就走到貝恪面前質問:“你想清楚了嗎?”
貝恪懶得搭理他這個問題,直接問:“你怎麼進來的?”
當初項知墨選的這個小區物業管理很好,無卡人員沒有合適的理由進不來。
那天吵架的時候項知墨被他擠兌到怒氣沖沖地離開,離開時只收拾了隨身的物品,忘記拿門卡,按理來說應該進不來的。
項知墨梗著脖子說:“門口保安認識我。”
貝恪:“……”
原來再嚴格的規定也擋不住不靠譜的辦事人員。
但對方就杵在這裡站著他也不好開門,他保證只要他敢開門對方就能趁機架住門不讓他關,好借機跟進去。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力氣沒有項知墨大,如果對方鐵了心要跟進去,那他攔不住。
很頭疼。
他不想再見到項知墨這號人物,覺得再見到都煩,不想在對方身上有任何的感情消耗,但這人偏偏又要湊上來。
其實為什麼湊上來,貝恪大致可以理解。
項知墨這幾天肯定過得不怎麼樣,匆匆離開後不知道住哪,一般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酒店,要麼同學家。
這附近好一點的酒店都不便宜,項知墨未必捨得花那個錢,所以很可能是借住在同學家。
而對方在這附近好似沒有條件好的同學,情況大致都跟他們一樣在這邊租房住,而且大部分人的租房條件都還不如他們,跟人合租,這就更不方便了。
所以項知墨如果跟同學一起住必然擠得難受,很可能還遭受白眼。
無論是酒店還是同學家,條件都遠不如自己家,項知墨這是想回來住。
貝恪現在只想把人打發走,不想耗費心力,但眼下這個情況他又不可能開門怕對方趁機進去,只能在樓道裡談。
如果樓道裡沒有其他人,那麼羞恥感可能還會少些。
偏偏樓道裡不僅有搬家公司的人,還有那位一夜情的裴梓逸先生。
不知為何,被裴梓逸看到他和前男友吵架,總會有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
冷靜,冷靜。
貝恪努力提醒自己,大家只是一夜的炮友關系,他沒資格幹涉你的私事,你也沒什麼好丟臉的,最多不過當做沒有過這個人,不繼續約了而已。
這麼一想他冷靜不少,隨後問項知墨:“你想做什麼?”
“我要回來住。”項知墨言簡意賅地說:“我剛才來過,你把密碼換了對不對?把新密碼告訴我。”
“憑什麼?”貝恪覺得很好笑,“都分手了,這裡是我住的地方,你憑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