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瘋狂。
三個都用完後裴梓逸意猶未盡,大有叫酒店再送上來一些的架勢,但貝恪已經完全撐不住,結束後就倒頭睡過去,甚至都沒力氣去浴室做清理。
裴梓逸沒有經驗,只知道用毛巾在外面擦擦,隨後對著房間裡的大床看了片刻,也躺下準備睡覺。
房間原本是準備給貝恪一個人住的,自然就要了一間大床房,現在事已至此,他的衣服剛才在浴室門口徹底沒辦法看,也不可能光著身體再去要一間房間,只能一起住在這裡。
而他也沒有委屈自己睡沙發的習慣,打算躺在床上睡。
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跟其他人躺在一張床上一起睡了,今天要跟另外一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他意外地並不如何排斥。
這個剛剛還和他纏綿的男生現在沉沉睡著,對方睡著之後很安靜,只有幾不可聞的清淺呼吸聲。
他在床邊看了片刻,躺下去。
床很大,躺兩個成年男性完全沒問題。
他躺下時大床凹陷下去一部分,因為重力的原因貝恪朝裴梓逸懷裡滾去。
他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本來想推開,但懷裡的人格外溫軟,纖細的身體跟他意外地貼合。
他推了推,沒推動也就放棄。
陸沉鶴忙完其他客人的事情,走回吧臺想找貝恪繼續聊,結果卻發現貝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他拿出手機看到貝恪給他發的訊息,對方說先走了下次再聊。
他回想下自己剛才那杯調酒裡酒精的含量,貌似不算多,應該不至於讓人醉到不省人事,出去吹吹風醒醒酒就能自己走回家的程度,放心了。
他一直是這麼想的,直到當晚他自己在酒吧看中一個合適的目標,打算來杯助興調酒爽一發時,動作忽然卡殼了。
他發現,原本應該蓋好的某樣助興酒的瓶蓋不知道為何有開啟過的痕跡。
糟糕。
他今晚在這之前只親自調過一杯酒,就是貝恪那杯。
一定是剛剛跟貝恪聊得太投入,加錯東西。
……希望沒有造成什麼危害。
應該不會吧,陸沉鶴心虛地想著。
說白了那就是一點助興的,讓人做起來感覺更爽的酒,如果真的不做也沒什麼,用玩具也能解決,或者忍一忍都行,他體驗過沒有很難忍。
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他心虛地想著,主動給貝恪發訊息:酒裡面好像加了點助興的小材料,不過沒關系,這不是真的春藥,你忍一忍就能忍過去,如果忍不過去就用個玩具
陸沉鶴:或者來找我,我豁出去了幫你用玩具都行
他發完後想著,這樣應該就行了吧。
次日早上貝恪是被聲音吵醒的,身邊有人起身走遠一些在小聲說話,對方聲音很小,原本不應該吵到他,但時間已經到了他平時起床的點,他就被生物鐘和說話聲同時吵起來。
他本能在床上翻動一下,隨後差點痛吟出聲。
不誇張地說,他現在的身體真的像是被車輪子壓過,全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尤其是那個難以言說的地方。
他躺在床上愣了片刻,昨晚的記憶一一回籠,包括那些不可言說的時刻。
他真的沖動之下跟人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