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潤的聲音彷彿依舊縈繞在裴梓逸耳邊,他低頭看著半靠在他懷裡跟他下半身緊密相貼的男生。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好似籠罩著一層霧氣,眼尾是紅的,比剛才在酒吧門口紅了很多,眉目含情。
貝恪聽到對方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他沒回答。
裴梓逸低頭含住貝恪的嘴唇,動作中帶著一絲兇狠。
貝恪被吻住的一瞬間是懵的,過幾秒後反應過來。
這個吻好似能給他格外燥熱的身體帶來些許清涼,他意外地不想拒絕。
面前的男人眉眼俊美又淩厲,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刃,刀鋒雪白,帶著寒光。
都說相由心生,貝恪很認同這句話
他相信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不會有這樣的氣質。
不一定是好人,但最起碼不會卑鄙無恥。
這次他也看清楚對方的眼睛,眸中墨色很濃,沉不見底,帶著幾分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
雖然明顯看著不好惹,但他覺得有這樣一雙眼睛有這樣氣質的人,最起碼不屑於做下三濫的事情。
這大概就是他腦海裡第一個清晰的念頭。
而第二個清晰的念頭居然是,如果真的要找個人約的話不如找這樣的,身材長相都完美。
他不虧。
說不定還是賺了。
所以他沒有抗拒這個吻,只是在一吻結束後捂著嘴唇小聲說:“好疼。”
他沒有經歷過這麼兇狠的親吻,把他的嘴唇都吸得格外疼。
裴梓逸低頭看著他,這次開啟手機的錄音功能,又用低沉暗啞的聲音問了一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次貝恪清楚地回答:“知道。”
清潤的聲音中似乎帶著說不盡的繾綣。
錄音被關掉,裴梓逸開始在浴室裡面找東西。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種級別的酒店都會準備好套
如果有……那也就是今天本該如此,本該發生一些事情。
如果沒有,那就是不該發生。
隨後他很快就在放洗漱用品的地方找到。
是杜蕾斯的旅行裝,一盒三個。
拆包裝的時候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被訛上。
但他轉念又嗤之以鼻。
他又怕誰來訛,何況這麼個一看性格就軟得不行的人,又能怎麼訛,說不定律師都不敢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