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亮的頭髮軟軟地挽在腦後,髮絲散亂垂落,鬆鬆的白色男士襯衣掛在她身上,空空蕩蕩的,會引起任何正常男人的遐想。
傅予蜃知道自己不正常,但在想到其他男人看到她這幅樣子會是什麼反應之後,心底還是浮過一絲暗影。
又是這種感覺……
明明她和自己毫不相干,但總有一些不該出現的情緒和微妙感應出現。
傅予蜃吃不準,這個女人是該留,還是不留,或是乾脆無視……
所以,他決定給自己一個期限來做決定。
婚姻,是個很好很方便的手段。
俞芷衿很呆了有幾秒,她先前哪裡料到了他今晚會出現?
明明前世,他結婚全天都是失蹤人口。
半晌,她只能解釋:“我的衣服全被司臻驪弄壞了,暫時沒穿的,所以才借了你一件。”
傅予蜃差點笑了:“傅家窮到沒一件正常衣服給你?”
給了。
但俞芷衿沒法說清楚。
她決定道歉為先:“對不起,沒經你同意就穿了你的衣服,我以後不會穿了。”
“以後?”傅予蜃莫名就沉了臉,“現在就脫下來!”
前世七年,俞芷衿已經飽嘗了他的喜怒無常。
傅予蜃說什麼要求什麼,別和他爭,也別和他辯解,直接照做就是了。
這樣還可以少吃點苦頭。
她也不廢話,直接開始解衣釦。
俞芷衿有自知之明。
在傅予蜃面前,她是個毫無吸引力的女人。
前世他們的夫妻生活並不算多。
傅予蜃對她根本不感興趣。他每一次碰她,要麼事出有因,要麼只為了折磨羞辱她。
“你幹什麼?”
衣服已經垮到了一半,傅予蜃才突然開口,他臉色晦暗不明,“收起你這些沒用的手段。”
她不覺得她的藉口和伎倆都幼稚可笑?
沒衣服穿,才穿他的衣服?
誰知道她的衣服究竟是誰弄壞的?
就為穿他一件衣服,真是辛苦她大費周章了。
脫起來倒是迫不及待。
哪怕是最沒有技巧直白的爬床女,也沒她這份不羞不躁。
傅予蜃起身,走到俞芷衿面前,突然捏住她的下頜,抬起她的臉:“脫得這麼順,看起來以前沒少脫過。”
曾經,第一次聽他說類似的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