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遊鴻才身後,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鳳眸。
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聽著便讓人心碎。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為何要如此……如此欺辱我一個弱女子?”
她這副柔弱無助、泫然欲泣的模樣,演技已臻化境。
“放肆!”
一直沉默的秦正雄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他掙扎著從太師椅上欠起身子。
雖然氣息虛弱,但語氣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怒視著那幾個紀家修士。
“我秦家雖非什麼名門望族,卻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你們紀家的人行事,便是如此霸道無禮嗎?”
“不問青紅皂白強闖我秦家莊園也就罷了。”
“如今還要當眾羞辱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家?”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你們紀家還要不要臉面?”
“就不怕天下修士恥笑嗎?!”
秦正雄這番話擲地有聲,既點明瞭對方的無禮。
又將事情上升到家族顏面的高度。
一時間,那鷹鉤鼻男子雖然不在乎,但紀家到底還是在乎臉面。
尋蹤鏡失靈本就讓他心中打鼓。
此刻再被秦正雄一番搶白,饒是他修為高深,也不免有些遲疑。
此事幹系重大,若真是找錯了人。
還強行羞辱,傳回族中,他少不得要受責罰。
遊鴻才見火候差不多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聲音卻帶著幾分理直氣壯。
“胎記之說,我倒也曾聽秦董偶然提及。”
“不過,我家夏青乃是清白人家的女兒,豈能容爾等隨意輕薄查驗?”
“除非……”
他話鋒陡然一轉,眼神銳利了幾分。
“你們能拿出確鑿無疑的證據,證明你們的身份。”
“以及此行的目的確實合乎情理,否則,休想動她一根汗毛!”
“我遊鴻才雖然只是個無名小卒。”
“但拼著這條性命不要,也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他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
頗有幾分光棍不怕穿鞋的架勢,反倒將了對方一軍。
鷹鉤鼻男子被遊鴻才這油鹽不進的態度,頂得肺管子都快炸了。
臉上青紅交錯,顯然是耐心耗盡,又有些騎虎難下。
僵持下去,對他可沒半點好處。
萬一這小子真個不識抬舉,或是驚動了旁人,事情可就真要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