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的這話,迴盪在眾人的耳邊。
這馬福每殺一個人,換一把菜刀,並且把相應的殺人菜刀和受害人的身份證埋在一起,用來告訴兒子,害死他的人已經被馬福手刃了,他的屍體也已經向馬元凱道歉了。
如果是抱著這種心態的話,埋受害人的身份證和作案兇器,倒不如埋受害人的頭顱或者身上的肢體器官來的更直接一些。
就像是武俠片中,主角小時候家裡人被反派殺害了,若干年後,主角學藝有成,親手殺了反派,一手拎劍一手提著反派的頭顱,放在家人墳前,告訴家人,自己已經手刃了仇人,讓家人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了。
眾人聽到林辰那話後,略帶幾分好奇的眼神,都落在了那坐在地上的馬福身上。
馬福臉上的肌肉顫.動,神情很詭異,他道:“把他們的頭帶到我兒子墳前來?呵,那些畜生冷漠無情,我殺了他們時,感受到他們身上的血都是冰冷的。”
“他們那種畜生,他們那骯髒的身ti,骯髒的頭顱,根本不配埋在我兒子的墳前。”
“這片竹林,是我祖先的墳地,你覺得,那些個畜生,他們有資格埋在這裡面嗎?”
“原來是這個原因。”林辰微微點頭,明白為什麼馬福不帶著每位受害人的頭顱來了,這傢伙是嫌棄陶正順他們的身ti骯髒。
不過,林辰猜測,估計這個陶正順,也有著另類的潔癖吧。
他讓陶正順他們每人手裡拿著一朵菊hua朝著窗戶的方向懺悔,帶著他們的身份證和染著他們身上血的菜刀回到了墳地面前。
可以想象,在他每次作案後,他都會帶著身份證和染血的菜刀回到這裡。
他坐在兒子墳前,挖開墳前的泥土,把身份證和染血菜刀埋下去的同時,告訴兒子,人已經殺了,殺u還在繼續,會把那些冷漠的人,全部殺光。
“快把我兒子的東西還回去,聽到了沒有,還回去!”
馬福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那發黃滿是惡臭的嘴裡,一字一句的吐出。
“你覺得這是你兒子的東西,但你兒子未必覺得你這樣做是正確的。”林辰望著馬福,說道。
馬福還在叫嚷著,要求警方把受害人的身份證和染血的菜刀還回去,說那是他兒子的東西,不可以拿走。
不過馬福的叫嚷是無用的,身份證和染血的菜刀都是本案的物證,有大用處,不會留在這兒。
另外一些警員,拿著手電筒,走路那個竹屋之中,檢視竹屋中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什麼是需要帶走的。
在竹屋裡面,警員又發現了兩把生鏽的菜刀,以及一塊磨刀石,簡易的木板床上有一chuang被子,被子很潮shi,也髒兮兮的。
一個木頭釘成的架子上,還有一個電瓶和一些照明的裝置,除了這些外,竹屋內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在竹屋的後方,有一個簡易的棚子,這個棚子下面,有一個石頭搭建而成的簡易灶臺,上面還有一口鐵鍋。
鐵鍋裡面,還剩下一些野菜,這個馬福留在山上,吃的食物,大多都是紅薯和野菜。
這個傢伙,明明在山下的村子裡可以吃的更好,但是愛子心切的他,願意躲在這深山中,陪著墳中的兒子,讓他不會覺得孤單。
在墳地的深處,警方還發現了種植的一片白色菊hua,這片白色菊hua栽種得井井有條,每一株間隔的距離都差不多,打理的也非常好,長勢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