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黎忻赤裸裸的目光一無所知,鬱宿珩嗯了一聲:“什麼?”
“優品,值得培養。”黎忻冷笑一聲:“聽著像不像人口販賣的那些老鼠搞出來的說詞?”
鬱宿珩沒對此發表什麼評價,只是淡聲詢問:“裡面這種標簽的有多少?”
“三個,一女兩男。”黎忻將腿上一厚摞資料扔到桌上,抽出另外兩份:“這兩人家的世和穆欣差不太多。一個是戀愛腦,多次為愛自殘。另一個則是典型的花花公子,追求者無數。”
“這兩人中一個眀天要作為賓客參加宴會。至於另一個,那天晚上頂樓養殖場,你們應該已經認識了。”
這笑話實在地獄,不過好在現場也沒什麼正常人,因此連地獄笑話結束的沉默期都沒有。
“所以助理藏起來的大機率就是這兩人之一。”黎忻摸了摸下巴:“不過我傾向於這個小姑娘。”
“為什麼?根據你的小醜轉述,他們那天聽牆角只聽到了助理一個人的動靜。至於另一個,別說性別,你的布娃娃跟班甚至懷疑那人是個啞巴。”鬱宿珩不冷不熱的嘲諷。
“是啊……為什麼?”
黎忻忽然笑起來,隨後猝不及防伸手勾住眼前人緊瘦的腰腹,臉貼上微涼的側腰,隨後得逞的笑了:
“因為性取向。他對同性有明顯的敵意……所以在選擇時他大機率會傾向於女性。”
毫無預兆的看到這一幕,劣池的世界觀當場炸裂,如坐針氈的恨不得當場消失。
嘖了一聲,鬱宿珩倒是對這種時不時的突然襲擊麻木了,掙了一下見沒掙開也懶得掙紮。
“當然還有另一點。”成功佔到便宜,黎忻心情不錯的眯起眼,悠悠補充:“另一個人已經接手了家族企業,現在同樣是木偶的擁簇者。”
在這種情況下幾乎能杜絕專門來陪助理過家家或者替身的情況,至於其他可能性……
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黎忻抬頭看向樓梯上厚重的陰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敲門聲突兀的響起,隨後助理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他的半邊身子被陰影覆蓋,此時已經再也看不出歇斯底裡的狼狽模樣,聲音恭敬如常:“黎先生,已經確認了明日可以到訪的賓客名單,但有件事需要您做決策。”
對他的出現毫不意外,黎忻隨口問道:“什麼?”
助理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我們目前已經徵集了13樣拍品,現在只剩下我們這邊的拍品還未定下。”
聽到這話,黎忻忍不住笑了:“現在還沒確定下最終要上場的東西?看來這場拍賣會不提供圖冊了。”
“是的。”助理同樣勾唇,只是那笑裡隱藏著不加掩飾的惡意:“畢竟在帷幕拉開之前,就算已經被選中的東西也可能無法正式登場,不是麼?”
這種挑釁還不足以激怒黎忻,他轉身走到窗邊,毫不在意的隨意開口:“記兩件吧。”
助理盯了他片刻,最終冷聲回答:“請我告訴我具體內容和位置,我需要將它們提前存放準備。”
然而黎忻並未被他唬住,甚至垂眸笑了:“沒必要吧。”
“就像你說的,在正式開場之前,誰又知道究竟哪些東西有資格登臺?”用助理的話把人堵了回去,黎忻轉身後靠著玻璃,任由深沉的夜色將他籠罩。
注意到助理冰冷的目光,黎忻揚起一個幾乎挑釁的笑,意有所指:
“我期待著明天的拍賣,畢竟有些機會可能只有一次。”
“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