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落下,房間裡沉默許久。
直到懷中人後知後覺似的順從的擁住他,緩緩閉目,輕柔而溫和的聲音緩緩回答:“是啊……今天的我依然愛你。”
……
之後的兩天,黎忻堂而皇之的霸佔了儒先生的豪華公寓。
出乎意料的是,這兩天無論是助理還是玩家都毫無動靜,想來都在為最後一天的拍賣會做準備。
趁著短暫的空閑,黎忻廢了一天時間把除了頂樓以外的其餘房間全部搜尋一邊,將儒先生多年以來的家底套了個空。
將從書房扒出的一堆名單和人員介紹翻了一遍,黎忻最終從裡面找出了一份相當有意思的資料。
資料裡是一對母女,母親是一位相當幹練的企業家,而她20歲的女兒則因為目睹父親的死,因而産生了一定的精神問題。
姓名一欄寫著兩人的名字:穆聞、穆欣
“上面說這位小姐多年不曾開口,她的母親一開始傷心欲絕日日相伴,可始終不見好轉。”
黎忻靠著沙發,隨口總結著裡面的內容:“但很明顯,長久且不見成果的陪伴太折磨人心,很快心理醫生徹底接替了母親的位置,開始進行心理幹預。”
“不用說,過程相當不順利,有一段時間她甚至已經到了每天昏睡的地步。她的母親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只能送出更多禮物,偶爾以散心的名義帶她出席宴會。”
這個劇情太有既視感了,劣池忍不住接道:“之後的劇情是不是她們來了儒先生的宴會,然後見到了木偶,然後奇跡般的好了?”
被劣池打斷,黎忻即將出口的聲音一頓,隨後意味不明的抬頭盯著某位搗亂的聽眾,直到快把劣池看毛了,才不冷不淡的開口:“沒人告訴你聽故事的時候不要隨意打斷麼?”
劣池:“……”
雖然覺得這話很沒道理,但在黎忻的緊盯之下,劣池忍不住回憶和這位硬鋼過的幾位仁兄的下場,最終頭皮發麻的開口:“知道了,你繼續。”
滿意的收回視線,黎忻重新看向手裡的資料,繼續補充資料的後半部分:
“然後在兩年前的某天,這位女士受邀參加了儒先生的宴會,因為主題是木偶師後期的作品展,於是便帶著女兒一起出席。”
劣池:“……這不是和我說的一樣。”
絲毫不受影響,黎忻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那場宴會大機率是一場篩選,他們需要更多的合作者。”
垂眸看著資料下方的標註,黎忻眼底看不出什麼情緒:“這位女士對木偶沒什麼喜好,換句話說,她對整場宴會都沒表現出什麼興趣,只和幾個可能的合作商進行了交談。但她的女兒明顯不同。”
“她的女兒對這些帶著殘缺美感的東西很感興趣,甚至可以說被深深吸引。”
視線劃過紙葉,黎忻最終看向資料的最後一行:
“然後,那個女孩失蹤了。”
鬱宿珩抬了下眼,難得從書裡抽出目光:“失蹤?”
從進這個副本開始,鬱宿珩就對這裡的書表現出了明顯的興趣。
黎忻出於好奇簡單翻過,發現大多數都是些被扭曲的童話,藝術含量不高倒是夠獵奇,至於有沒有隱喻就不好說了。
黎忻問過這些書的事,但鬱宿珩只是回答隨便看看,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看了他一眼,黎忻重新看向手裡的資料:“對,失蹤日期是半年前。在她失蹤後她的母親幾乎瘋了。後來有人告訴她儒先生的拍賣會可能有希望,因此這位從不相信玄學的母親就費盡心思的拿到了一張邀請函。”
“聽著像儒先生的自導自演。”鬱宿珩起身走過去,彎腰看著黎忻手裡的資料。
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腰上,黎忻眯了下眼,不由放慢了語速:“雖然很像,但很遺憾,儒先生也不知道她去的去向,不過裡面有個標註值得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