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閾報了醫院名字,還是上次那家,離公司很近,開車十幾分鐘就到。
謝安景掛上電話後把筆電拿上,給楚年發訊息說有事離開公司會,讓他幫忙盯著,有事情就打電話,他帶了電腦可以遠端處理。
謝安景坐電梯到地庫,看到阿斯頓馬丁還停在車位裡,松一口氣,心說牧霖總算是沒有病得難受還開車。
<101nove.功能解鎖車子,直接開車去醫院。
陳閾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莫名有種感覺,這個叫“謝安景”的應該就是牧霖之前提過的男朋友。
交完費後他扶著牧霖去抽血,等抽血結果出來再讓聯系導診臺找急診醫生。
陳閾扶著人坐下,有點想說剛才電話的事情,但看到牧霖一臉虛弱疲憊到說不出話的樣子,還是沒說。
大概十幾分鐘過後,牧霖閉著眼睛靠在醫院座椅上時,陳閾看到一個高大英俊的男性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應該是牧霖的男朋友。
對方看著比他們大一到兩歲的樣子,不過也很年輕,不是明顯有年齡差的人,跟他們同齡。
只是這位同齡人最近似乎很忙,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對方走過來後看到牧霖樣子就皺緊眉頭,伸手試了一下牧霖額頭的溫度,隨後問他:“辛苦你了,醫生怎麼說?”
“還沒見到醫生。”陳閾回答:“導診臺那邊的護士讓我們等驗血結果出來了再過去。”
他說完後看到牧霖勉強睜開眼睛,驚訝地看著謝安景:“你,你怎麼來了?”
陳閾摸摸鼻子,站起來把位置讓給謝安景,又把剛才的單據等等交給對方,自覺在這邊有些多餘,主動說:“牧霖我先走了,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牧霖怔怔地看著謝安景,說不出話來。
他燒得迷迷糊糊,依稀感覺到有人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又聽到謝安景的聲音,怕是幻覺,但誰想睜開眼睛真的就看到謝安景。
對方怎麼來了,他混沌的腦子現在都沒辦法理出一條清晰的思路來。
謝安景只是嘆氣,看著他問:“難不難受?”
他想說不難受,但頭暈頭疼外加發燒的多重buff疊滿,他一開口差點沒吐出來,完全說不出不難受的話。
謝安景把他摟在懷裡,用拇指幫他按頭。
牧霖緩了幾分鐘才勉強開口問:“z9怎麼樣,你怎麼過來了?”
謝安景垂眸看著他,剛想說什麼手機就響了,只能先接電話。
是測試那邊打來,跑圖出現個問題,問他怎麼辦。
他回答完測試的事情,就去看牧霖的驗血結果,拿著結果帶他去找急診醫生看病。
牧霖上次來過這家醫院,留有病例,急診醫生調出病例看到牧霖的情況後,問他們:“吃消炎藥或者掛水,選哪個?”
牧霖自己選:“吃藥。”
從前有個醫生跟他說,盡量不要掛水,很多時候一掛水下次還要掛水,到後面就沒有抗生素或者消炎藥可以用。
他一直記著這句話,一般選擇吃藥。
謝安景沒有反對,只是問醫生:“他燒這麼高,可不可以住院?”
急診醫生一邊開藥一邊表示普通住院部已經沒有床位,特需和國療那邊還有幾個,謝安景自然不在意這點錢,立刻說要住院。
後面他被人扶著走出去,護士推來病床,謝安景抱著他躺上去,期間又接了好幾個電話,還給楚年打電話說事情。
牧霖閉著眼睛,眼皮輕輕顫抖著,有眼淚順著眼眶滑落。
他真的很沒用,什麼都沒能帶給謝安景,還讓對方在這麼忙的時候跑到醫院照顧他耽誤工作時間。
病床一路推著他到病房,到了病房後謝安景扶他坐起來,喂他吃藥。
牧霖吃完藥躺下後攢了點力氣,拉著謝安景的手說:“這裡有很多醫護值班,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先去忙自己的事,或者休息下也好。”
謝安景只坐在床邊,垂眸看著他低聲問:“是因為覺得我太忙了,連生病都不告訴我,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