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霖快驚訝得不會說話,“我男朋友?”
他哪裡來的男朋友?
“對呀,那天送你來醫院的不是你男朋友嗎?”護士跟他說:“你男朋友人真的很好,他好像不太會照顧病人,專門出來問我們怎麼照顧病人,怎麼給人喂藥,有什麼注意事項,後來覺得麻煩我們不好意思,還請我們所有人吃夜宵。”
“我們當時也沒想到,他看起來年輕英俊的一個大帥哥,居然還那麼溫柔體貼,都好羨慕你。”
牧霖:“……”
他對著護士滿臉羨慕的表情,實在說不出來那不是他男朋友,而是他上司的話。
但上司……真的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嗎?
現在這話他自己聽著都要不信了。
別說上司,從前他偶爾冬天病得很嚴重在醫院裡輸液,牧森負責陪著他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細心,不會問護士怎麼給病人喂藥,給他喂藥把水撒得滿身都是。
還有次晚上牧森陪床睡著,點滴打完了都不知道,還是護士來查房時看到,給他把輸液器拔下來。
那晚的記憶雖然不是很清晰,但他依舊記得自己身上沒有被灑上水,有熱毛巾來給他擦汗。
上司這種身份,真的會做到這樣?
或者說謝安景真的對所有員工都這麼體貼關心?
牧霖覺得不可能吧,絕對沒有這麼閑,真要對所有員工都這麼溫柔體貼,把人劈成多少半都不夠。
那到底是為什麼。
牧霖真的不敢細想,他跟謝安景之間差距太大,拋開同事這一層身份,對方完全不像是他的社交圈子裡會出現的人。
很多事情彷彿只要想到就是痴心妄想。
牧霖一邊離開醫院,一邊在想著,不然私底下多留意謝安景對其他同事是什麼樣的態度,也許是他想太多了。
血象報告出來時他已經坐地鐵到公司,先截圖發給謝安景交作業,打過卡後又去園區內的咖啡廳買個三明治吃。
公司自助早餐的供應時間是八點半到九點半,他今天來得晚沒趕上,幹脆來園區裡的咖啡廳吃三明治。
不得不說自從他開始在幻核做美工,月收入大幅度提高後,慢慢對自己越來越大方,覺得還債問題不大,也就不再像從前那樣扣扣索索。
當然節儉還是很節儉的,但不會像從前一樣完全拒絕享受型消費,現在的他偶爾也會跟公司裡其他同事一起拼單點奶茶,不再是每天蹭茶水間裡的免費咖啡。
沒過多久謝安景就給他發訊息:病好了也要注意身體
謝安景:不要再熬夜把自己累到
謝安景:這幾天出差不在公司,你注意上下班時間,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跟我說
謝安景:如果被我發現你下班時間太晚,又疑似要熬夜的話我會讓人把你拽回家休息
牧霖看著謝安景發來的訊息,感覺彷彿被看管起來,頓時哭笑不得。
牧霖:謝神,我是你的員工,不是你的犯人
謝安景只肯承認:你的確不是我的犯人
牧霖:?
但謝安景轉而提醒他:注意身體
牧霖也沒話說了,吃完三明治就老老實實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