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擁有了柏婪。
“哥哥。”
“嗯?”
“謝謝。”
“不要這樣說。”
“哥哥。”
“嗯。”
“我可以吻你嗎?”
“……嗯”
得償所願的少年擁有了愛人,那一夜籠中燈火未熄,愛與彷徨一同在背陰處瘋長。
.
三日後的清晨,先一步醒來的無野看著臂彎裡熟睡的柏婪,目光落在他微啟的唇上。
他幾乎是被引誘著俯下身,卻在鼻尖輕觸發絲的瞬間停住。
忽然,門被敲響。
無野立刻眼神警惕地望向門口,血畜們都知道他這幾天在柏婪這裡,一般人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
與此同時,被敲門聲吵醒的柏婪緩緩睜眼,目光有些混沌,但很快便清醒過來。
見無野滿眼警惕,他動作自然地揉了把無野的頭發,這畢竟是他的籠子,他阻止了無野要下床的動作,自己起身開啟了門。
門外,陌生的黑袍司巫冷漠地看著二人,眼珠都沒轉一下:“始祖要見你。”
柏婪下意識轉頭看向無野,見他眉頭微皺,便知道那司巫口中的始祖不是什麼善茬。
可不等柏婪回應,司巫已將一副鐐銬扣在他的雙腕上,強硬地牽起鎖鏈。
柏婪無奈,只得順從地被拉走,他已經被強迫著走出門五六米,無野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連忙跑到門邊。
“小心,哥哥。”
柏婪艱難回身沖他點了點頭,無野站在門口,表情複雜地目送他離開。
被司巫牽著走的一路上,柏婪腦中對那位要見他的始祖已閃過一千個猜想。
他早在幹活時就聽血畜聊起過,那位大祭司並不是這裡地位最高的人,焚巾寨真正的掌管者,是一位被他們尊稱為始祖的人。
或者,並不能稱之為人。
據血畜們所說,除了大祭司和長老,沒人見過始祖的真正面目,他們只知道所有人都是由始祖創造,始祖是萬物的伊始,也是所有巫祝力量的泉源。
於是理所當然的,他以為自己會見到一尊石像、一座聖山,又或者幹脆只是一道虛無的聲音。
但當真正見到始祖時,他覺得自己的想象力還是過於旺盛了。
他沒想到,自己其實早就已經見過那位神秘的始祖。
“坐啊。”
身著黑紗的女人靠在床邊,懶懶地沖面露尷尬的柏婪開口。
柏婪實在沒想到,血畜口中的始祖,竟然就是上次被和他關在一個房間的女人。
他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始祖?”
女人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看向柏婪:“你也可以喊我黃昏國主,反正都是他們給我取的名字。”
柏婪心中一驚,黃昏國主?那不是傳聞中掌管整個黃昏國度的鬼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