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野不說話,也不聽話,只強勢地壓制。
動彈不得的柏婪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眼神慢慢失去焦點,直至渙散不堪。
他的眼前綻放起了一場盛大而潮濕的煙花,從空中墜落的火星化作無數滾燙沸騰的雨點,灌滿了幹涸的大地。
“呃啊!”
柏婪後腰猛地頂了一下,又被無野狠狠壓了回去,隨後徹底脫離掌控,再也不屬於他自己。
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掙紮起來。
視線逐漸模糊,耳邊傳來低語,他告訴自己不要去聽,那是惡魔的陷阱,可心髒卻仍忍不住為之顫抖。
“柏婪,我騙了你……”
耳垂被輕輕吮吻了一下,柏婪所有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在了顫動的鼓膜上,無野喑啞曖昧的聲音被無限放大,像是直接貼著他的靈魂低喃——
“我濫用了身為管理者的權利……”
“對你,我有私心。”
剎那間,肉身和靈魂被一劍穿透,所有抵抗與掙紮都化為烏有。
失去聖歌與十字架庇護的教堂,被魔鬼徹底侵入了聖潔之地。
.
“哥哥!又來找柏哥下棋呀!”
“嗯。”
“……”
看著對面認真研究棋局的無野,柏婪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久之前,他和無野之間發生了某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只是回想起來就讓他尷尬得渾身發麻。
他本以為這件事後,自己和無野起碼有一段時間不會見面。
可沒想到,第二天晚上,他身上的痕跡甚至還沒有消失,無野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拎著個棋盤,美其名曰來找他對弈。
“他們都不願意和我玩,哥哥陪陪我吧?”
一點落寞,一點期待,還有一點怕被拒絕的小心翼翼。
無野將表情拿捏得很準確,恰好是最容易擊中柏婪心髒的程度。
“……先進來吧。”
“謝謝哥哥。”
柏婪沒想到的是,一次縱容,自此夜夜退讓。
柏婪的房間不像無野的有布料遮擋,很快,所有鬼畜都知道他們的哥哥每晚都來找柏婪,兩人下棋下得晚了,還常常會睡在一張床上。
別人不覺得有什麼,柏婪聽了自己心虛,可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總是出不了口。
“哥哥,你不開心嗎?”
柏婪下棋時又在走神,已經是第十二次了,饒是無野再想裝看不見,面對一塌糊塗的棋局,也不得不出聲提醒。
“啊……沒有……抱歉。”柏婪低頭看見那亂得跟馬賽克一樣的棋局,一時甚至不知道該下哪。
“是我讓你覺得困擾嗎?”無野聲音很輕,也很溫柔,像是怕驚擾什麼。
“不……”柏婪下意識要反駁,卻忽然意識到,這是個委婉拒絕的好時機。“我其實不太適應別人總是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