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厲神色淡淡:“我只是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
柏婪嘆了口氣,“是不是我那天清理的人太多,讓你誤會我其實對殺人這種行為沒有抵觸?”
鶴厲:“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沒想告訴你,是安那神經病話多……”
“不是這個問題。”柏婪簡直要被他氣笑了,“就算有輪回這種東西存在,我們也沒資格決定別人這輩子什麼時候結束啊。”
鶴厲依然態度輕慢:“可你也殺了很多人,不是嗎?”
柏婪大方承認:“是,清理明日是我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選擇,因為那些人並不無辜,但這和你殺王行陽的性質不一樣,他從沒傷害過我們,你為什麼要殺他?”
鶴厲的不耐煩簡直要寫在臉上:“你心疼他了?還是失去一個追求者,讓你覺得可惜了?”
柏婪覺得無語,他不信鶴厲不懂他的意思,但不論再怎麼生氣,他也只是語氣生硬地說了一句:“你太奇怪了,鶴厲,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鶴厲沒有再犟,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所以呢,你討厭我了?”
柏婪幾乎沒有猶豫:“討厭,討厭死了。”
鶴厲突然安靜了,他先是深深看了柏婪一眼,漆黑曈眸中陰狠一閃而過,他面無表情地將手伸進兜裡,似乎握住了什麼東西。
雖然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既然柏婪已經開始厭惡他,那他也就沒必要再等……
“可誰叫你是我男朋友呢,再討厭我也得罩著你啊。”
柏婪的聲音裡帶著苦惱,更多的卻是縱容。
鶴厲一怔,手上動作也不自覺停了。
什麼?
柏婪嘆了口氣,像是拿鶴厲沒有辦法,又像在唾棄自己對著鶴厲狠不起來的態度。
“不過你真的和我接觸過的人都不太一樣,腦迴路也讓人很難理解。上次影片傳到論壇的事我相信你,沒和你計較,但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別以為我都不知道,你……”
雖然知道大機率沒用,柏婪覺得自己還是得為男朋友的三觀掙紮一下。
他耐心地以上次的監控事件開頭,說到鶴厲在廣告裡的種種表現,幾乎將兩人相遇到現在鶴厲所有奇怪表現都給他捋了一遍,邊捋邊試圖糾正他的做法。
看著喋喋不休的柏婪,鶴厲心中愈發不耐,一邊想著這麼久還沒說完真夠煩人的,目光卻漸漸黏在柏婪一張一合的嘴唇上。
原本就形狀飽滿的唇因喝過水而顯得愈發濕潤,顏色是健康的紅,像兩片熟透的桃肉。
鶴厲盯著盯著,身體一傾吻了上去。
柏婪正說到激情處,猛地被親住,腦子裡清晰的邏輯線“啪”地一聲斷了。
剛還長篇大論的人,突然被噤了聲,只得一臉呆滯地任人採擷。
察覺到柏婪的僵硬,鶴厲微微退開,將手伸到柏婪面前揮了揮。
柏婪沒反應,微張著嘴唇眨了眨眼,臉也紅嘴巴也紅,一副被親傻了沒回過神的模樣。
鶴厲於是一挑眉,自顧自又親了上去。
這次不再是簡單的廝磨,他用舌尖頂開了柏婪的齒關,舔舐過敏感脆弱的上顎,又去糾纏那根柔軟溫暖的舌頭。
柏婪被逗弄得潰不成軍,瑟縮的舌尖先是被壓著不斷侵略,直到被抵在喉間無法後退,那根舌頭壞心地狠颳了幾下最深處,隨後猛地收了攻勢,一邊黏黏糊糊地糾纏,一邊向外面退去。
“唔嗯……”
柏婪被那幾下刮弄激得渾身一顫,迷糊中,舌頭被引著探出了齒間,下一秒,殷紅的舌尖便被蟄伏已久的敵人一口叼住。
被咬住的部分在敵人的巢xue裡受盡折磨,兇狠的吸吮舔舐輪番上陣,舌尖嫩肉隱隱有破皮的趨勢。柏婪察覺到刺痛,嗚嚥著想要後退,鶴厲的牙齒卻像是牢門,稚嫩的舌尖被關在裡面,承受一波又一波的酷刑,卻求助無門。
不知過了多久,鶴厲才終於將人欺負夠了,松開了那被他折磨得爛紅的舌。
柏婪被親倒在沙發上,眼裡漫起霧氣,胸膛大幅度地起伏著,鶴厲將喘不過氣的人撈起來,摟著一下下安撫般摩挲著後背。
半晌,柏婪在鶴厲懷裡回過神,當即給了鶴厲一個肘擊,轉過頭捂著嘴,眼裡濃濃控訴。
“唔唔唔唔!”說正事呢!)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我一個老爺們兒你給我按著親?)
“唔唔唔唔?!”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