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婪嚇了一跳,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鶴厲:“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
“是嗎?”鶴厲沒什麼表情,抬起右手按在柏婪耳後,將開了一半的冰箱門關上。
鶴厲又往前了半步,柏婪被那充滿侵略性的眼神逼得下意識後退,直到脊骨抵住冷硬的冰箱門,整個人幾乎都被圈在了鶴厲懷裡。
鶴厲伸出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上柏婪側頸,拇指抵住那稜角分明的下頜。柏婪被迫仰起頭,表情無奈又縱容。“怎麼了?”
鶴厲勾起嘴角,聲音喑啞低沉:“什麼時候知道的?”
柏婪眨眨眼,一雙狗狗眼微微上揚,表情頗為無辜:“知道什麼?”
鶴厲沉沉笑了兩聲:“還學會裝乖了?”他手指溫柔地摩挲著柏婪的臉頰,語氣溫柔又危險。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吧,廣告裡不會真正死人這件事。”
聞言,柏婪誠實地點頭,有些話他沒和習禮幾人講,但對鶴厲,他還是很願意知無不言的。
“是廣告商告訴我的。”
鶴厲有些意外:“你買了‘廣告商的午餐’?”
柏婪搖搖頭,“我哪有那閑錢,是上一世,我死在大逃殺裡之後,見到了廣告商。他說我是第一個完成了所有廣告的人,所以獎勵我一個問題和一個願望。”
“我問他我為什麼沒死,他就告訴了我這件事。”
鶴厲提起了些興趣:“他怎麼說的?”
柏婪回憶了一下,道:“他說,人類意義中我的身體死了,但廣度意義中我的靈魂能量還沒有消弭,所以可以更換身體重新開始。”
鶴厲:“原來如此……願望呢?你許了什麼願?”
柏婪和他對視,眼神澄澈:“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鶴厲的聲音變得玩味,柏婪直覺不對,忙補充道:“是真的,我醒過來的時候只記得廣告商讓我許願,但不記得願望具體是什麼了,所以我猜測,這或許也是我願望的一部分。”
柏婪說完,室內又恢複了寂靜。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去,夕陽末尾的一縷餘暉收束在鶴厲身後,帶走了那對漂亮瞳孔裡最後的光點。
柏婪看不清鶴厲的表情,莫名有些心慌,轉頭想去開燈,卻發現身體已被牢牢禁錮。
“……鶴厲?”
沒有回應,柏婪伸出手,有些不安地摸上面前人的胸膛,突然,不停亂動的雙手被抓住,柏婪只覺得嘴唇一涼,下一秒便被按在冰箱上狠狠親吻。
和以往帶著挑逗親暱意味的吻不同,這個吻兇殘而暴虐,帶上了懲罰的意味。
嘴唇被無情地噬咬、碾磨,柏婪嘗到了絲絲縷縷的血腥味,他掙紮起來,卻只換來喉嚨處更深的侵犯。漸漸地,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氣,被吻得頭皮發麻,身體也軟成一灘爛泥,被鶴厲一隻腿牢牢架住身體,這才沒丟臉地倒下。
他被鶴厲一隻手箍住脖頸,被迫仰頭承受侵佔,更加喘不過氣,如同一隻被雄獅扼住咽喉的鹿,即將迎來甘美的死亡。
直到柏婪實在承受不住,在意識迷濛間發出了幾聲帶著哭腔的嗚咽,這漫長的一吻才終於迎來了終點。
柏婪被親得滿臉通紅,原本淺淡的唇色染上豔麗,他迷濛的眼裡隱隱有水光,微微喘息,有些茫然地看著鶴厲。
老實單純的男人不知道親吻也能被用作懲罰,被欺負揉捏得像個軟爛的柿子,汁水流了滿地,也只會在恢複力氣之後,呆呆地詢問一句:“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