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柏婪想起了什麼,問道:“我死之前聽見了一個人的聲音,是你在喊我的名字嗎?”
鶴厲微不可查地愣了下,隨後很快微笑道:“嗯,是我。”
柏婪看不清他的表情,內心微微松動,語氣也柔和下來,不知抱著何種心情說了一句:“謝謝你。”
鶴厲微笑:“不用客氣,能以身相許嗎?”
柏婪也微笑:“謝邀,我是直男。”
鶴厲遺憾地攤手:“我還以為男人都是見色起意,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注重內在。”
柏婪無語,不過他覺得鶴厲說得其實挺對,他之前也對鶴厲有過好感,雖然是那種單純欣賞美麗事物的好感,但也會讓他不由自主想親近鶴厲。
但柏婪不是會用感情開玩笑的人,於是認真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但我真的沒喜歡過男人,所以抱歉,我們不合適。”
鶴厲被他認真的模樣整樂了,大方道:“做不了戀人,那可以做朋友嗎?”
柏婪略一思索,輕輕點了下頭。
鶴厲於是直接伸手攬過他肩膀,用一副好哥們的語氣道:“走,陪好朋友喝個酒。”
於是柏婪就一臉懵地被“好朋友”摟著肩膀進了祁水他們在的包間,又一臉懵地聽鶴厲指使他的那群朋友喊他“大嫂。”
重點是祁水等人對鶴厲十分鐘換了兩個“大嫂”這件事毫無意外,喊柏婪時順溜又自然,絲毫沒意識到柏佰也在包間裡。
而圍觀群眾的熾熱目光再次凝聚到了三人身上。
柏婪剛打算反駁,就看工具人柏佰在鶴厲的操控下,憤怒而驚訝地指責道:“所以你愛的一直都是他?那我算什麼!”
鶴厲一臉渣男樣:“玩玩而已,要不是你長得像他,我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柏婪:“……”
聽見這話,柏佰露出了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隨後直接摔門而去,成功殺青。
被牢牢扣住肩膀的柏婪嘆了口氣,已經懶得掙紮。
接著他被鶴厲按在沙發裡,鶴厲想來樓他的腰,被他一巴掌呼下去。之後鶴厲就乖巧了許多,一會兒問他熱不熱,一會兒拿水果遞給他,一會兒又問他想喝什麼。
柏婪頂著圍觀群眾震驚中夾雜酸意的目光堅持了十分鐘,終於扛不住打算離開,卻在鶴厲一句“你不喜歡我對你好嗎”的委屈聲中敗下陣來。
他坐回沙發,有點煩躁地低聲問:“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鶴厲眨了眨水潤的眼,給出一個完美的耍賴答案:“喜歡你不喜歡我。”
柏婪:“……”
他在意識到鶴厲是真的賴上他了之後,索性也不掙紮了,拉過他好言好語道:“我還有事,你先放我回去好不好。”
鶴厲也深諳適可為止之道,點點頭:“那我送你。”
柏婪無奈,只得讓他將自己送回了公司。
然而當他邁進宿舍後,卻發現身後的人並未離開,反而一臉自然地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