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應悟心猿意馬小張松意動神馳
剛定下來的心,又突突直跳。怪不得這貨到潘金蓮房裡過夜時腳上有傷卻硬挺著不肯說,是怕那尖嘴兒婦人追問起來,又平白吵一架。
“嘶……”西門慶在他懷裡一縮,低聲抱怨道,“錐心的疼!應二哥幫幫我罷。”
“怎麼幫?我又不能替了你……”徐應悟不是個硬心腸的人,得知原是自己惹的禍,著實過意不去,剛要軟語安慰幾句,西門慶卻原形畢露:“取環兒那回,應二哥弄得我好舒服……應二哥再替我弄弄?解解痛……”
徐應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浪貨存的什麼歪心思,頓時都氣笑了,照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罵道:“下流坯!早晚忘不了這檔醜事!”
西門慶“哦哦哦”“斯哈”的痛叫起來,蹭著徐應悟一陣亂拱。徐應悟本就滿腹內疚,腦子裡的血又不知流竄到哪裡去了,神差鬼使地又隨了他的心願。
事成之後,西門慶轉身抱住他應二哥,美美睡著了。可他的大腿正正跨在徐應悟腿間,又把他的要害處壓了個嚴嚴實實。
空氣裡滿是淫靡的氣味,西門慶壓抑的呻吟聲猶在耳邊,徐應悟感覺自己身體深處湧出一陣陣令人抓狂的焦渴,喉嚨幹澀得連呼吸都不大順暢了。偏偏這該死的止渴良藥就貼在他胸膛上,那雙把人往深淵裡誘的美目,此刻正喬模喬樣地緊閉著,徐應悟甚至有種沖動,想把他弄醒,讓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
然後又是令人窒息的空虛和絕望,徐應悟難受得差點兒哭出來,實在捱不住羞恥,他推開西門慶跳下床,撒腿就跑。
所幸袍服遮住了弄髒的褲子,不至於叫人看穿。他急匆匆沖出西門府東角門,差點兒和迎上來的張松撞個滿懷。
“哥,大官人見好了?”
徐應悟點頭“嗯”了一聲,快步朝前走。張松見他臉色不對,身上還有股子邪味兒,忍不住強作笑臉問了一句:“哥這是才消了晨火出來?”徐應悟瞬間漲紅了臉,只低頭趕路不答。
到了家裡,張松使起小性兒來,擺早飯上桌時把碗碟甩得叮咚作響,引著徐應悟問他。結果徐應悟半晌不開腔,只顧垂眼扒飯。
“可是玳安那狗骨禿兒?”張松到底憋不住,“要麼是畫童兒?院裡婊子養的賤種,慣會……”
“張松!”徐應悟“當啷”一聲放下碗,訓斥他道,“少學人說這些髒話!我不愛聽!”
張松咬牙瞅著他,回嘴道:“只許你做那髒事,不許我說髒話!”
徐應悟被他堵得一愣。好像沒做,但好像又做了,他也鬧不清早上同西門慶搞的那檔子事算什麼,不由得心虛起來,覺得自己真是個虛偽下作的王八蛋。他將手肘支在桌上,一手扶住額頭悶聲道:“讓我靜一靜行嗎?我……有點兒亂。”
張松飯也不吃了,“啪”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推開凳子沖了出去。
徐應悟只顧著琢磨同西門慶的事,沒心思去想小張松又鬧什麼呢。究竟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他問自己。以往在工作中陷入這種迷茫的困境,他總會看著辦公室牆上“不忘初心、牢記使命”那八個紅色大字,回憶最初開展這項工作的動機,想想最終的目標和願景。只要一直朝著正確的方向走,中間哪怕繞些彎路也無妨。
最初就是想幫助西門慶改變腐朽糜爛墮落的生活方式,讓他能多活些年頭。無論是騙他戒色,還是勸他吃菜,抑或教他健身、給他治傷,都是為著這個目的,這就是徐應悟的初心。至於健身健著就給他做了個“港式指壓”……那只是個小意外。早上為他提供“港式指壓”服務,也是為了幫他緩解疼痛的權宜之策,無傷大雅。
徐應悟終於暫時安撫好自己,收斂了思緒,這才想起張松好像在鬧脾氣。方才心裡有事,一時心煩氣躁沒好好說話,這會兒回過神來,得去服個軟。
幾個房間找了一圈沒見著人,他來到廚房,才發現小張松正蹲在地上,用燒火棍撥弄爐膛裡的炭火。灶上燉著一大鍋水,鍋底已冒出細小的咕嘟,就快燒開了。
“你怎知我要燒水洗澡?”徐應悟蹲到他身邊,語氣帶著笑意,用手在他後腦撲嚕兩下,“不氣了?我可還沒開始哄呢……”
張松胳膊肘一拐甩開他,起身時嘴角卻微微揚起。
兩人一起把澡桶抬進屋裡,兌好了水。徐應悟除掉衣褲坐進桶裡,張松從地上拾起髒衣服轉身出門。
徐應悟猛然意識到褲子上全是髒東西,伸長手臂“誒誒”叫了兩聲,張松卻已經關門走了。他攥著拳臊得直咬牙,可又不能光著屁股追出去,只得作罷。
張松才拿起徐應悟的衣褲就聞到那股子怪味,走到院子裡抖落開一看,果然□□前面有一大片潮濕粘膩的穢物。見了這骯髒東西,他反而心口大開,一下子舒坦了。他哥沒有與別人做那壞事,只是憋得狠了,清晨起來精滿自溢。定是怕被人看見失了體面,才那樣魂不守舍地直往家跑。
原是自己錯怪了他。張松掰著指頭點數,隨徐應悟回來已將近一月,徐應悟一次也沒碰過他,連那晚抱在一起睡都規矩得很。他說“不作踐”他,便真的生生熬了這許多天。
張松心道,我的傻哥哥,何苦為我遭這罪?咱又不是甚麼黃花大閨女。想著口中便泛起酸甜的津液來,丹田處也漸漸起了邪火。於是他把髒衣服泡在木盆裡,轉身又進了後廚。
不多時徐應悟洗好了澡,同往常一樣擦幹了身子,將棉布單子系在腰間,走到木架子前取幹淨衣服。
“哥。”張松不期然出現,雙手拎著徐應悟的襯衣,幫他披在身上。徐應悟轉身正要繫上衣帶,張松竟伸出食指在他腹肌的溝壑裡劃拉。
“好看不?數數有幾塊?”徐應悟得意笑道。
張松不答,只咬著下唇,在他腰腹上畫格子。徐應悟忍不住得瑟起來,屏息暗暗用力,想讓肌肉的線條更清晰,直到下腹都暴起一條條青筋來。
不成想張松卻漲紅了臉,睫毛顫抖著囁嚅道:“哥,我身上拾掇清爽了,哥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