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盧嚇一跳,急道:“不可!”
這下伏山扭頭先問老盧:“我是不知道咋了,你咋就不行?”
老盧急道:“你出青州前盛先生怎麼交代的?”
伏山想想,盛天叫他跟在梁安身邊好生看顧好將軍。
盛先生說出來的話一向跟大將軍是一樣的,他不止是梁安等人的老師,也是青州軍心照不宣的軍師,說出來的話眾人一樣當軍令聽的。
尤其梁守青一死,整個青州由年紀輕輕的梁安挑起來,盛天自然而然成了暫時的主心骨。
雖然他不說伏山也會好好照顧將軍,但他說出來了,就如軍令,尤其現在林鴻羽已不在梁安身邊了,伏山再半路回去,將軍誰來照顧?
梁安沒理會他們這些小小爭吵,只臉色難看對伏山道:“自翰昀去青州至今,一封信未曾給我來過。”
“什麼?!”伏山也大驚失色,“這麼長時間,林二一封信沒給過?”
他只潦草認識幾個簡單字而已,平日裡來信也與他無關,因此也從不關心這些,更是不知道原來林鴻羽從沒來過信給梁安。
伏山臉色比梁安還難看,他攥拳捶掌:“好他個林二,如今立了軍功不把將軍放在眼裡了是吧?!”
“你說什麼胡話!”梁安又被他一句話氣得要笑不笑。
伏山瞪著兩只牛眼:“要不是這樣,林二咋會連句話都沒有嘛?這人從來都是黏在將軍身邊,嫌我這嫌我那,怎麼如今去了青州也當將軍了,就連屁也不放一個了?哼!”
他不是眼氣林鴻羽升官,更不是真以為林鴻羽見利忘義把梁安忘到腦後,純粹是氣不過就胡亂說話,可見他也認為這大半年時間林鴻羽一封信沒給梁安來過,絕不正常。
梁安在這時候想,從前蘭渝還在青州時候,師父有沒有話也會附在信裡一併說來。
盛天身體不好,常年斷不了藥,蘭渝出了意外被困在京都這麼久,他常吃的藥沒人配了又怎麼辦?
這些事不想便罷了,如今想來件件揪心。
盛天沒訊息,鴻羽沒訊息,京都裡蘭渝也沒訊息。
梁安腦子嗡嗡響,莫名想會不會是盛天出了事,林鴻羽不敢說才幹脆連信都不來的。
他越想越亂,想到連盛天都出了事就連呼吸都不順暢。
他管不了那些,急道:“伏山,你收拾行囊,今日就出發。”
“將軍若實在放心不下,我親自回去一趟。”老盧道,“我知道將軍不放心此事交給別人,但我們做下屬的無論如何不能叫你獨身行事,大山最清楚將軍平日動向,他不能走,我去。”
伏山道:“這一大攤子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在管,你急著走了一撒手,後頭出了亂子咋整?”
老盧對梁安說道:“將軍,那就且容我一日,我將這些詳細寫明之後誰接手也不至於出岔子。將軍且在宿州多待些時日,我去後速速回程,也好立時彙報。”
梁安也尚未決定,心裡也有幾分遲疑。
“老盧這句話說得也對,將軍,會不會是咱東跑西顛的,送信的也沒找見咱呢?”伏山撓撓腦袋,“上回京都來的信不也是耽擱了幾日,咱也才到宿州沒多久,不如再等等看,實在沒訊息咱們幹脆也動身走了。”
這話有道理,但梁安不想再等,這次他必須要得到結果。
老盧看出來了,心知梁安這次鐵了心,直接說道:“將軍,有你在不會出岔子,我現在就收拾東西連夜出發。”
梁安心情複雜,老盧攔著他再說別的,扭身就去收拾。
“伏山。”
“啊?咋了將軍?”
伏山看梁安不對勁,也幫不上忙,跟著幹著急。
“翰昀會在什麼情況下不寫信給我?”梁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