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以把這首歌當做是補償,或者是……另一次告白,什麼都可……”長時間埋著實在是讓他呼吸不上來,推了推江時景的肩膀,從他的懷抱中退出來,這才看見他另一邊的耳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戴上了那一枚小小的耳釘,“你戴了啊,還挺好看的。”
邊說著,他邊用剛調過酒還有些涼地手指尖撥弄了一下他的耳垂。
下一刻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他茫然地看著江時景。
“不要補償。”
“嗯?”季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用補償我。”江時景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很嚴肅,一字一頓,斬釘截鐵,“喜歡這種事情本來也不應該求回報。你也能喜歡我,對我來說已經是幸運了。”
“……”
季渝愣住了。
他第一次看見江時景這種表情。皺著眉頭,下頜線緊緊繃著,眼睛也不敢看自己。
心裡突然就有些酸。
他想哄哄他。
可是話沒來得及說出口,江時景自己就把這種情緒消化掉了,像是要開個玩笑把氛圍轉變過來一樣,又叫了一聲:“寶貝。”
太肉麻了,季渝有些受不了。他站起身,慌亂地往後退一步,結果差點把自己絆摔,被江時景站起來扶住:“跑什麼?”
“你也不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別扭死了。”
江時景換上了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你不喜歡嗎?”
這表情季渝可太熟悉了,從很久之前江時景就學會了這一招。
“不是,你耍賴吧?”季渝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
“可是歌是你唱的啊。”
“你故意的吧?”
“什麼?”江時景很會裝傻。
“別裝,到底什麼時候學會哼哼唧唧的?”
江時景想了想,但半天了還是沒找到源頭。
他看著季渝回到操作臺,洗了洗手,拿起搖酒壺,往裡面倒了些酒液,瘋狂shake,也不管手法,也不管美不美觀,搖完就倒在酒杯裡,一飲而盡。
江時景坐回位置上,看著他的動作和有些發紅的臉。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只不過在和季渝的相處過程中逐漸發現他這個人實在是吃軟不吃硬。
很巧的是,自己也是。
所以每次在季渝無意識對自己撒嬌的時候,他都默默記了下來,不自覺就行動了。
他倒是在之後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可也不想改,畢竟這招實在是好用。
刻意了一次兩次,後面嘗到了甜頭就更加熟練。
結果就演變成了今天這個情況。
他還以為季渝會一直意識不到,或者就算意識到了也不會拆穿自己的,可沒想到他羞憤成這樣。
江時景把手肘搭在桌子上,伸手,捂住自己逐漸上揚的嘴角。
就在這一秒,季渝把shot杯推到了他的面前,偷笑的人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喝。”
“這杯是什麼?”江時景看了看上面的橘子,拿起來吃掉。
“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