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否認,但承認又有點不好意思。
季渝連頭都點不下去,只能有些哀怨地看著江時景:“知道能不能就別問了?”
真是受不了這個直來直去的性格了!
感覺有些熱,季渝把襯衫解開一顆釦子。
江時景伸手就把他的領口蓋上了。
?
季渝又把領口敞開。
又被蓋上。
“你幹什麼?”
“這個角度能看見。”
“能看見什麼啊?”季渝低下頭看了看,“最多也就到鎖骨下面好嗎?”
“……就是能看見鎖骨。”
你又不是沒見過……他見過嗎?
他陷入回憶,可是實在是想不起來。但無論如何這個動作都讓他無語地說不出來話,季渝幹脆站了起來,想逃離這個地方。這時大哥舉起了手:“季渝,我想喝龍舌蘭日出!”
趙嘉祥也跟著:“那我喝長島冰茶。”
此起彼伏的點單聲讓季渝離開的腳步被迫暫停,他看向桌面,玩的時間太長,大家酒杯裡確實什麼都沒有了。
他便和其他人就回到了崗位上。
江時景也跟了上去。
他還清晰地聽見趙嘉祥說自己像個小跟班一樣。
那怎麼了,小跟班就小跟班吧。
幾個人把酒調好,讓小佑送了過去,季渝洗完杯子出了吧臺,見江時景沒有繼續回去玩的打算,也坐到了他的身邊。
江時景把季渝耳邊的一縷碎發挑到耳後,繼續剛才的話題:“怎麼想到再告一次白的?”
“不是我想到的,是隨機到的這首歌,可能是因為我手機比較矯情。”
騙人。江時景明明看見了是季渝自己選的的。
季渝端起酒杯和江時景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胸口的項鏈隨著他的動作輕微搖晃著,銀質吊牌一下一下敲擊著他的心口。
突然,季渝轉身抱住江時景,江時景也下意識摟住他。
他又在撒嬌了。江時景拍了拍他的後背。
季渝的下巴墊在江時景的肩膀上,臉頰貼了貼他的耳朵,又蹭了好幾下,就好像在給自己的發言做出預告一樣。
“冬至那天,我不是和你說過我不後悔做的任何決定嗎?”他輕聲開口,撥出的氣打在江時景的耳廓,又熱又濕。
“嗯。”江時景的耳朵有些癢,摟著季渝的手臂變得更緊,季渝也被迫離他更近。
季渝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在他懷裡輕笑了聲,慢悠悠繼續說。
“我覺得,既然在一起了那就好好的,反正……我也不想分開。”
說到後面幾個字,他就已經把臉埋在了江時景的肩膀上,聲音也變得悶悶的,江時景都快懷疑他是不是要哭出來了。
“而且我之前拒絕過你太多次了。”
江時景的手在他的後背上拍了拍,哄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