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稼君點頭。
紀勇濤:那,我去問問。
紀勇濤的效率很高。第二天,楚稼君就坐著輪椅被他帶出醫院,去了一間民政的辦公室。裡面的主任是紀勇濤的朋友,兩人各點了支煙,聊起了落戶檔案。
主任:可以啊,當然可以啊,大學生是重點栽培的,優秀人才啊,畢業後肯定能落戶進來。
主任翻了翻“許飛”的檔案資料:沒問題的,一點沒問題。你戶口落在誰那你哥哥那
楚稼君還待著,沒想到這事那麼順利;紀勇濤點頭:落我這。
主任:都是老紀家的人啦
紀勇濤笑笑:都是老紀家的了。
主任教他們怎麼做,比如簽幾方協議、畢業讓單位開什麼證明……楚稼君呆呆聽著,但又記住裡面每一個字,彷彿在三年後的六月,紀勇濤的戶口本上,就可以多出一個“許飛”的名字。
那一夜,楚稼君沒有睡覺。
紀勇濤睡著了,感覺身邊有動靜。
是楚稼君在拉扯他。
楚稼君:勇哥,我睡不著。
楚稼君:勇哥,以後怎麼辦呀
紀勇濤:睡覺。
楚稼君:你當一輩子警察
紀勇濤:不然呢不然管的住你
楚稼君:我們一起去其他地方做生意,好不好。
紀勇濤很困了,嘆了口氣,把他攬在胳膊下面。
紀勇濤:怎麼總想這些
楚稼君:我們是一家人,一起過好日子。
紀勇濤笑:我又不會做生意,到時候賠光老本,難不成把你賣了抵債
楚稼君用很輕的聲音低語: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賣了抵債。
楚稼君用很輕的聲音低語: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賣了抵債。
紀勇濤:什麼
楚稼君:我想辦法弄本錢,我們去外地吧
紀勇濤:去廣州深圳
楚稼君沉默很久,說了兩個字。
楚稼君:出國。
紀勇濤笑了:我媽還在老家呢。
楚稼君:那種家人,有和沒有有差別嗎家人就是,會陪著你,會幫你,會住在一起,會給你飯吃。
有那麼一段時候,紀勇濤沒有說話;忽然,他
反問:不出國,還有哪個地方溫州
楚稼君:上海。
紀勇濤覺得可笑:上海有啥啊
楚稼君的眼睛,在黑夜裡閃閃發亮,注視著他:現在都是廣州深圳和溫州,但有訊息,上海要起來了。
紀勇濤一怔,笑了幾聲:你發燒了吧我叫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