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員:重複一下你被劫持的經過。
楚稼君:我那時候想去二樓看看有什麼東西……咳咳……剛上樓,就聽見下面的動靜了……
審問員:有幾個人
楚稼君:什麼幾個人
審問員:劫匪。
楚稼君:兩個……都戴著那個面具..
審問員:劉緯德同志最後都做了些什麼,你還記得嗎
楚稼君:……我……記不清了·……
審問員:你高考分數最高的是哪一門
楚稼君:……好像是……化學……
審問員:兩個劫匪都有槍
楚稼君:不記得了……
審問員:問歌舞廳老闆借了多少錢
.....
裡面的人出來了。
審問在楚稼君的崩潰中結束。他捂著臉,要求見老家的母親。
審問員:目前問話裡,都沒有發現鐵證。雖然疑罪從有,可考慮到是大學生,我們還是想謹慎處理。
紀勇濤:他如果是演的,那演得太好了。
紀勇濤:他想見媽媽,就讓他見吧。見了面就分明瞭。
審問員:我們也是這樣想。他說原本是兩個強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只剩一個了,另一個不知去了哪很多問題他都回避或者模糊掉了,不排除是真的,他的反應、回答,很難找到確實的證據。
審問員:還是聯系他老家的親人,一方面送照片過來,另外再來個人,指認一下。
紀勇濤:那他現在怎麼辦
李宇:他這個身體狀況,目前威脅不算大,平時怎樣就怎樣。畢竟就像兩位同志說的,要真是大學生,我們肯定要優先照顧。
紀勇濤努力回憶平時的相處,他也好、附近的鄰居同事也好,都很難把那個嬉笑怒罵的許飛,和殺人如麻的楚稼君視為一體。
他走進病房,楚稼君靜靜躺在那,神色疲憊。他看見紀勇濤,眼睛才微微亮起來。
楚稼君:他們剛才是來幹什麼的
紀勇濤:有個搶劫犯跑了,我們在找,他們來問問你,例行公事。
楚稼君:他們說的好像我就是那個搶劫犯。
紀勇濤:不會的,要是的話早抓你了,還讓你躺著?你就去牢裡躺著了。
楚稼君的眼眶微微紅了起來:他們會不會為了立功,拿我去頂罪
被那雙眼睛盯著,人的心很難平靜下去。紀勇濤嘆了口氣:不會的。你啥亂七八糟東西看多了,不會的。人家剛才問完就出來告我了,告你在學校裡亂來,滿腦子有毒思想。
楚稼君的手,不知因為虛弱還是恐懼,正在顫抖:那,學校知道了我讀書的事……我家裡會不會知道
楚稼君又語無倫次起來:還有,劉叔叔是不是沒了……
太過激動,他的呼吸困難了起來,傷口的包紮隱約現出血色。紀勇濤按住他:沒事的,和你都沒關系,你脖子都差點斷了,別動了,萬一變成歪脖子……
紀勇濤:都求他們不追究了,沒事。
楚稼君毫不猶豫:我媽啥時候來,告訴我媽了嗎……我想我媽,別告訴我爸,他會抽死我的……我媽不會……
紀勇濤:已經說了,她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