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呀愛謎案錄.縛耳來》14
楚稼君在醫院醒過來。
脖子上有縫合和包裹,病房內外都站著警察。他只想看到紀勇濤在哪,動了動頭,但脖子的傷口鑽心的疼。
門開了,進來了兩個穿警服的警察,一男一女,都帶著和藹的笑容走向病床,好像探望生病兒童的熱心人;那笑容讓他心裡警報大作,果然,兩人都帶著筆記本,在床邊坐下:你感覺怎樣
楚稼君盡可能裝作虛弱,搖了搖頭。
審問員:沒事的,我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對了,還有個訊息要和你說,劉緯德同志犧牲了。
兩個人的目光精密地掃描過他臉上的每一絲細節。
楚稼君的眼神先是迷茫的:劉緯德……劉緯德……是不是那個……就是勇哥單位那個……
男人點頭。
楚稼君聲音沙啞:我看到他……咳咳咳……
楚稼君:那,我看到的真的是他
兩人都沒有回答,楚稼君的演出沒有得到任何評分。
審問員:你的名字是
楚稼君:許飛。
審問員:年齡是
楚稼君的眼光不斷閃爍,他不能回答得太順暢。一個剛剛從鬼門關回來的男大學生,面對這場突然的審問,應該的表現是不解。
審問員:你不用反問我們,我們的問題,你知
道就回答,不知道就說不知道。
楚稼君不安地點頭。
年齡,生日,父母的名字。問到父母生日,說了不知道。
學校的課程表,要好的同學名字,打工的地方……他一一都說了出來。
紀勇濤其實就在門外,他聽見部分審問,一直看著地面的眼神動了動:他要真的是楚稼君,這不就是打草驚蛇嗎
李宇:那就當場拿下。如果不是,就皆大歡喜。
紀勇濤:歡喜個屁啊,老劉死了。
紀勇濤深深吸了口煙:怎麼和他老婆孩子交代
門後的審問,節奏也越來越快。這些審問,其實在之前就經過了走訪。他們掌握了許飛離奇的大學生活——幾乎不去學校,買通同學替自己簽到和考試。
打工的地方是一家歌舞廳。老闆和經理都和道上有點粘連,可以提供假證。
大學的生活成了突破口,被審問員長驅直入。突然,楚稼君掩著臉哭了起來:我可以說,但你們……求你們別告訴勇哥……
楚稼君:我不想讀書,我想做生意,我在歌舞廳倒賣走私煙,賺了點小錢,我就不想讀大學了,覺得讀出來也就那麼點錢。
楚稼君:我就用倒賣煙酒賺來的錢去買同學替我考試,我就可以去琢磨路子。
他的招供,等於一步突進。兩個審問員換了下眼神,改問夜總會的事。
審問員:三萬多的酒錢是從哪來的我們問了經理,你最後付了錢。
楚稼君:是……是從歌舞廳老闆那借的本錢,有借條。
三萬多的酒錢已經被夜總會入賬了,沒有發現鈔票的異常連號,要麼“許飛”說的是真的,要麼這筆錢已經洗過了。
審問員:你為什麼去黃金展
楚稼君:………我……鑰匙掉了。前一天我去那探班,回家找不到鑰匙了……然後爬窗子進的屋,第二天就想去展會找找……順便看看展。
審問員:你探班也是在展館外面探班,鑰匙掉了也只掉外面,為什麼進去
楚稼君:就突然好奇,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