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屏:大哥,這次是真的弄成那個黃金展,媽的,發了,黃金啊那可是!全南方最純的黃金啊!
房屏激動地走來走去,搓著手:我想換套大點的屋子,能弄個大舞廳……
楚稼君嘿嘿笑。陳小虎厭惡地瞥了他一眼,繼續埋頭吃。
楚稼君:這一票幹完,你們在江湖上都能當大哥了,是不是,虎大哥
他用手指戳戳陳小虎的肩,年輕人沒反應。
房屏很興奮,他從前成天買醉,說要幹大事業,成了地下舞廳的笑柄。這段時間跟著楚稼君翻身了,他往舞廳裡一坐,身邊頓時多了幾個搶著點煙的人。
楚稼君前一陣子還說,頭發留長了更像大哥,房屏都記得,特意把頭發留了,現在能紮個小辮子。
華南黃金展舉辦地點在淮海路的會展館,是個新館。而楚稼君之所以把它列為目標,仍是為了延期的珠寶展。
雖然延期,但地點沒有更改,應該還是會在高星賓館。
高星賓館距離淮海路的會展館,有七百八十米,有主幹道馬路。
在高星迎賓館的展出都很太平每次展出,旁邊的十字主幹道都會擺鐵馬,留一個車位,車輛依次放行。
楚稼君有時候晚飯後去愛呀河裡游泳。廢水排放口很寬大,是城市的主排水管。
這條主排水管,出水口沒有遮擋。
能夠容一個成年人爬進去。
房屏在餐廳裡扭了起來,在他的心裡,這次行動絕對能成,盡管之前有幾次即興搶劫失敗,可楚稼君也能帶他們逃出來。
這次是更好的裝備、更精密的策劃,一切勝券在握。
房屏:大房子!大哥大!人頭馬!
楚稼君坐在桌子上,跟著扭了幾下:耶耶耶!
陳小虎依舊悶聲不響。
花了兩個小時,楚稼君交代了這次大致的潛入和逃跑路線。陳小虎全程不吭聲。
等房屏走了,他和楚稼君獨處,才恨恨開口:他和我們就不是一路人。
楚稼君:哦我們是哪路人
陳小虎:我們就是這個活法。他呢錢賺夠了就想從良!這條道上,混了一天,就要混一輩子,哪有還能金盆洗手的
楚稼君眯著眼睛湊過去:你說得太對了。他那種活法,我看不上。
楚稼君伸手揉揉陳小虎的腦袋:所以你才能變成真的大哥。
楚稼君:你知道這次的黃金展,是我給你的期末考嗎
楚稼君:這就是個期末考,是個演
練。珠寶展需要好幾個小組一起配合行動,你要能獨當一面。
陳小虎的眼睛閃閃發亮:我會的,楚哥,你是我偶像!我從小就是聽你的故事長大的!我爸一直羨慕“天鵬元帥”,羨慕他有個能幹的幹兒子,說這個幹兒子什麼事都會幹。我起初不服氣,但看了你那麼多的案子,我真的佩服你!
陳小虎:哥,其實我發現你是不是平時住愛呀河那真有種!那邊是幹警小
楚稼君:唉,隨便住住吧,也不是我想住,就隨便找個地方落腳。
陳小虎:周圍都是警察你不怕嗎
楚稼君:怕什麼我這輩子就還沒有——
話音未落,楚稼君的拷機響了,是紀勇濤來的尋呼。
紀勇濤:你人呢?!不許再待在外面了,馬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