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意:“……”陳玦是哪根筋搭錯了嗎,說著讓自己離他遠點,現在要主動帶他去旅遊。斷就斷不能幹脆點嗎!
顧思意徹底陷入迷茫:“就……我們倆啊?不是、你不是要我對你保持距離?”
“保持距離不代表永遠不見面,你過度解讀了。你快過生日了,”陳玦低聲解釋了原因,“之前幾年都沒給你過。我聖誕正好有一週假,陪你去。”
在他看來顧思意的毛病是可以治的,只要顧思意有物件了,這份感情就該清醒了。不用老死不相往來。
“那之前我也沒有給你過生日,”前幾年他們沒有見面機會,顧思意也低聲說,“我們扯平了。”
陳玦:“那不過了?”
顧思意頓住,那咋能不過呢……
陳玦:“算了,明天再和你討論,先掛了,有事。”
顧思意還沒回答,就只剩忙音了,他還想明天陳玦是不是又要打電話來說些有的沒的,結果等了一個上午也沒等到。
下午,辯論社選拔賽決賽現場。
陳玦穿著隨意,出門前抓了下頭發,踩著點坐在了觀眾席。
雖然他刻意選了個不起眼的位置,但還是有人認出了他。
“drake?”一個穿著金發女生走過來,“真的是你啊,你怎麼來看這種常規賽?這只是新生們的選拔賽而已。”她在陳玦身邊坐下,放下手包。
“我弟弟在你們學校。”陳玦簡短道。
“哦?哪一個啊?”
陳玦下巴微抬,指了指:“他叫nathan。”
顧思意正和barry討論著什麼,等待抽簽和題目公佈。
場下有一陣騷動。他抬目望去,呼吸一滯——陳玦坐在觀眾席上,就穿了件黑色衛衣,領口大的可以露出清晰的鎖骨,五官輪廓深邃,高鼻樑上沒戴眼鏡,一對黑沉沉的眼眸正注視自己。
顧思意表情愣愣的。
陳玦怎麼來了?
昨天說今天再討論要不要去歐洲過生日的事,意思是當面討論?
還沒等顧思意平複心跳,他注意到一個白人女生走到了陳玦身邊。兩人說著什麼,熟絡地聊天。
顧思意瞬間清醒過來,趕緊低下頭,卻發現自己不受控制地開始耳鳴。
因為不能使用耳機,他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barry立刻發覺他不對勁,起身走到他旁邊,俯身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有一點……頭痛。”
比賽不能攜帶電子裝置,顧思意手機關機了,耳機也被收走了。他有點喘不過氣來,抬起頭來:“還有幾分鐘開始比賽?”
“馬上公佈辯題了。”barry擔憂道,“我可以中止比賽,讓你先去看醫生。”
“我聽會兒歌就好了……算了,忍一下好了……”顧思意不住地用手搓耳朵。
觀眾席上,陳玦已經發現他狀態出現問題,直接起身。
barry靠近了些,低聲在顧思意耳邊說:“是耳鳴嗎?”
顧思意勉強點頭。
barry沉默了下,伸手輕輕按住他的手背,讓他別捂耳朵,聲音很低很穩:“不要去捂,放輕松,跟著我做個動作,能緩一會兒。”
barry耐心教他:“輕咬後牙,慢慢吞嚥,控制呼吸,不急,慢一點。”